这就是天魔想从上官飚手里拿来的神器,阳关道!
贺灵川曾经当着天魔的面一把打碎“阳关道”,让?们断了念想。有多少天魔相信,那是天魔的事,至少朱大娘等根本不信。
董锐接过来,轻轻敲了两下,口中。。。
七胖当时吓得大气不敢出,只听见那声音????地响,像是有人在墙缝里爬行。他眯着眼从门缝往外瞧,竟看见一团模糊的影子贴着地面游动,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蛇,又像是披着人皮的雾。那东西进了阿娘的屋子,停在床前,低低地“呜”了一声,像哭,又像笑。
第二天清晨,阿娘照常去药馆抓药,可脸上的桃花印却比往日红得发紫,连眼角都渗出血丝。她自己浑然不觉,还笑着说:“这回的药见效快。”可当天夜里,她就吐了黑血,天没亮就断了气。
大龙说到这儿,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他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我阿娘走的时候,脸上那桃花印……忽然笑了。”
“笑了?”凌金宝猛地抬头,瞳孔一缩。
“对。”大龙点头,“嘴角往上翘,像画上去的一样。可她人早就没了呼吸。”
黄锐倒退一步,撞到了墙。“你……你是说,那病根本不是病?是别的东西?”
“我不知道。”大龙摇头,“但自那以后,我就留了心。我发现,凡是得了桃花印的人,只要吃了药馆开的药,不出三日,必定加重。而那些买不起药、只能靠药铺成药将就的,反而能活下来,虽然虚弱,却不至于暴毙。”
小龙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药馆那青灰色的屋檐。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瓦片上,竟泛出一丝诡异的粉红色,宛如桃花盛开。
“所以,你们城里的‘医馆’,才是害人的地方。”他轻声道。
“不可能!”白松城突然吼出声,“医馆是官办的!坐诊的是朝廷派来的老医师!他们救了多少人?每年发放的药材都是上面拨下来的!”
“救了多少人?”小龙冷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城里七八十岁的老人,只有在医馆和官署才能看见?为什么街上走的、店里忙的,全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为什么孩子多,老人少?为什么??”他顿了顿,目光如刀,“你们从没见过一个得桃花印的男人?”
众人沉默。
司朋可终于开口:“你说得不对。男人也会得病,只是少见。”
“少见?”小龙猛地转身,“我问过刘掌柜,他也说没见过男的得桃花印。我还特意数过,这两天在街上走过的三百多人里,有四十七个女人脸上带着红印,却没有一个是男人。这不是少见,是根本没有!”
空气仿佛凝固了。
凌金宝忽然想到什么,脸色煞白:“你刚才说……那客商临死前告诉你藏金之地……他是怎么死的?”
小龙垂下眼:“桃花印。第三天开始咳血,第五天全身浮肿,第七天……整个人干瘪下去,像被抽空了血肉。他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别信药,别进城’。”
黄锐喃喃道:“所以……药馆的药,才是毒?”
“不是毒。”小龙摇头,“是养料。”
“什么?”
“桃花印不是病。”小龙一字一顿,“是一种寄生。它寄生在女人体内,靠经血滋养,随着生育代代相传。而药馆的药,不是治病,是在催熟它。”
大龙浑身一震:“难怪我阿娘……每次发病后,药馆的老医师都说‘进补得当,元气渐复’,可她的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
“因为他们要等它成熟。”小龙冷冷道,“等到某一天,宿主再也撑不住,它就会破体而出。”
“出……出来?”白松城声音发颤。
“你们有没有发现,城里每年春天都会举行‘迎婴祭’?”小龙问。
众人点头。那是白松城最大的节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抱着新生儿在街头游行,说是祈求风调雨顺、子孙昌隆。
“可你们见过祭典上出现的‘神婴’吗?”小龙反问,“那个被供在神轿里的、裹着红布的孩子?”
没人回答。谁也没看清过那孩子的脸。
“我见过。”小龙低声说,“去年迎婴祭,我送饭到官署,路过偏殿时,门没关严。我看见几个医师围着一个襁褓,正在……喂它喝血。”
“喝血?!”
“那东西没有五官,浑身通红,皮肤像湿透的桃花瓣,还在蠕动。它没有嘴,可血一倒进去,就被吸收了。而它的‘母亲’??一个年轻女子??躺在旁边,脸色惨白,胸口有个碗大的窟窿。”
众人听得毛骨悚然。
司朋可忽然想起一事:“你说……红线樨木?城外遍地都是,城里却一棵也没有。”
“因为那树能克制它。”小龙道,“红线樨木的汁液涂在皮肤上,桃花印就会退散。可这树在城里是禁物,一旦发现,立刻烧毁。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会破坏‘神婴’的生长环境。”
凌金宝终于明白了:“所以城外的人,虽然穷苦,却没人得桃花印?因为他们用红线樨木煮水洗澡,用它的枝条编篮子、做玩具……甚至给孩子当口哨吹。”
“对。”小龙点头,“而城里人以为那是野草,避之不及。药馆还专门发告示,说红线樨木有毒,接触者轻则起疹,重则不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