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在《步步惊心》里最爱的饰物，象征着她与过去的割裂。
张予绮则走上前，拿起话筒，声音沙哑：“各位，我们不是不想留，而是真的累了。二十年，我们把自己切成碎片，塞进每一个角色里。现在，只想把剩下的自己，留给真正重要的人。”
“你们爱的是荧幕上的我们，可我们也是会痛、会累、会想要安稳生活的女人。”
全场静默良久。
忽然，掌声响起。
起初零星，继而如潮。
有人举起手机闪光灯，如同星海点亮黑夜。
有人脱下外套，在空中挥舞成浪。
那个闹事的男子也被感染，把横幅撕成两半，大声喊：“祝你们幸福！”
那一刻，仇恨消融，只剩下深深的不舍与祝福。
典礼结束后的凌晨两点，陈默独自回到办公室。
桌上堆满未拆的快递，全是粉丝寄来的信件和礼物。他随手打开一封，里面是一张泛黄合影??2005年《仙剑》开机仪式，年轻的刘一菲站在人群中笑靥如花。
背面写着：
“谢谢你让她幸福。但也请你记住，若有半分委屈，天涯海角，我必取你性命。”
署名空白。
他笑了笑，将照片夹进日记本最后一页。
窗外，晨曦初露。
天津卫的雪停了。街道恢复平静，只剩环卫工人清扫积雪的身影。一家早餐铺刚开门，热腾腾的包子香气弥漫街头。
电视里正在重播昨夜盛况。
主播动情总结：“这不仅是一场告别，更是一代人的集体成人礼。我们终于明白，所谓白月光，并非永不陨落，而是即使坠入凡尘，依然能在记忆深处熠熠生辉。”
而在千里之外的一户人家，父亲搂着儿子看电视，轻声问：“还记得妈年轻时候最喜欢哪个姐姐吗？”
小男孩摇头。
父亲笑了，指着屏幕里那个穿红衣的女人：“喏，那是你妈当年攒三个月饭钱买海报的人。她说，要是能嫁给那样的人，这辈子就值了。”
“那后来呢？”孩子好奇。
“后来啊……”父亲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她嫁给了我，然后发现，现实生活虽然没有神话，但也有它的温柔。”
同一时刻，六位女星围坐在陈默家客厅，围着火锅吃宵夜。
孩子们早已睡熟。酒过三巡，气氛微醺。
“你说，咱们这么做，值得吗？”刘一菲托腮问道。
“当然。”杨蜜举杯，“至少这次，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张予绮嘿嘿一笑：“而且我发现，当妈比当女神好玩多了。至少不用再担心穿错衣服被骂上热搜。”
众人哄笑。
陈默静静听着，忽然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个计划。”
“啥？”几人齐问。
他神秘一笑：“等孩子们上学，咱们联合开一家影视学校怎么样？名字我都想好了??”
“**白月光学院**。”
“教他们怎么演戏？”赵莉影挑眉。
“不。”他摇头，“教他们怎么，优雅地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