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心头一震。
夜枭？那是他晚年放弃蝙蝠侠身份后给自己取的代号。他曾以为那是荣耀的终章，但现在看来，或许是一切悲剧的起点。
“你是说……未来的我会背叛一切？”他声音沙哑。
“我不知道。”卢修斯叹气，“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无论哪个宇宙，只要你戴上这身披风，命运就会把你推向同一个深渊。区别只在于，这一次，你是否愿意打破循环。”
风吹动残破的战衣，布鲁斯久久伫立。
良久，他重新戴好头盔，金属面罩闭合，发出清脆的“咔”声。
“召集所有人。”他说，声音坚定如铁，“不管他们是英雄、疯子还是怪物。只要还穿着披风，只要还在黑夜中行走，就都是我们的盟友。”
“我们要做的，不只是拯救哥谭。”
“我们要改写命运。”
阿卡姆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
“那就从摧毁第一座伪神祭坛开始。”
塔莉娅点头，指尖轻触手腕上的通讯装置。
“已发送坐标。第一批援军将在四小时内抵达。”
黎明前的最后一片黑暗笼罩大地，但在这无边夜色之中，已有无数双眼睛睁开。
某个冰雪覆盖的极地基地里，一位独眼老人放下望远镜，低声下令：“准备‘守望者计划’启动协议。”
某座漂浮于太空的正义联盟卫星上，超人脱下制服，换上一套漆黑作战服。
某条阴暗小巷中，一个满脸油彩的小丑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布鲁斯极为相似的脸，喃喃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而在蝙蝠洞深处，阿尔弗雷德轻轻擦拭着那件初代蝙蝠战衣，嘴角浮现一抹微笑。
“少爷，这一次，您终于学会了求助。”
城市的钟声敲响六下。
新的一天开始了。
或者，应该说是??新的纪元。
布鲁斯走向蝙蝠车，脚步沉稳有力。他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可能是毁灭，是疯狂，是彻底的虚无。但他也知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必须前进。
因为他是蝙蝠侠。
不是救世主，不是神明，只是一个拒绝向黑暗屈服的男人。
当他发动引擎，当披风再次扬起，当城市轮廓在晨雾中渐渐清晰??
他知道，这场跨越宇宙、时间与灵魂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他的致富梦？早在穿上这件战衣的第一天起，就已经粉碎殆尽。
可如果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这条路。
哪怕代价是万劫不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