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高兴得太早,裴溪皊只是把束缚带从椅子上卸下来,让他能脱离面前的椅子,他整个人依旧被紧紧束缚着。
在他疑惑之际,裴溪皊一把将他抱起,骤然的悬空感让他下意识往裴溪皊怀里靠,裴溪皊察觉到他的没安全感,将他抱紧了些。
没走几步路,裴溪皊就把他放下了,应该是到了一张床上,不……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床,总之很硬,就像木板上铺了张简易的床单,硌得他脊背发疼。
为什么……突然把他放在床上?
封骛蜷缩着身体,感觉浑身都是蜡油的迷迭香味,熏得他有点头晕。
接下来又要干什么?裴溪皊把他放在床上,是不是要□他……而且会全程录下□他的过程。
那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与污点,无论他用尽再多力气,也无法摆脱掉的阴霾,就像他曾经在下城区的经历一样。
即便他已经站在大多数人都难以企及的高度,在温寰裴潋这些名门望族眼里,也是不入流之辈,他们背地里还是很瞧不起他。
只要他有哪里做得不对,别人就会把他曾经的经历拿出来讲,觉得下城区出身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出身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但要是别人知道他曾经被□过,还是被关起来像条狗一样,毫无尊严地挨□,那他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虽然已经做好这辈子都无法逃走的心理准备,可在想到他是余生都会和挨过□这点捆绑,封骛仍感到无比窒息。
或许是他做得还不够好,他以前做得太过分,再怎么弥补都疗愈不了裴溪皊受到的伤害。
裴溪皊对他做别的,他都可以忍,如果说要录下来威胁他一辈子……他接受不了。
回想起他这段时间在裴溪皊面前的样子,如席之礼和顾则沅所说,完全不像以前的他,他几乎变了个人,各种讨好裴溪皊,却依旧没能动摇裴溪皊的报复心。
而且裴溪皊录下来后,肯定不会只自己一个人看,没准就是想着把这录像发给其他人,籍此羞辱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成了什么样。
随着裴溪皊的脚步声靠近,封骛下意识颤抖,束缚带反倒有种他越挣扎绑得越紧的感觉。
要放在平时,他兴许能冷静下来想别的办法弄开,现在他无比慌乱,只会胡乱去扯,自然完全挣脱不了。
裴溪皊不太理解他的反应:“你这是干什么?哪里不舒服吗?”
封骛点头,艰难地撑起身体,用头去蹭裴溪皊的手,裴溪皊眯眼看着他,觉得封骛不像哪里不舒服,只是单纯害怕,便又把他按回床上。
“行了,你先乖一点,早点录完,你也能早点解脱。”裴溪皊揉了下他的头。
岂料封骛表现得很不配合,一直摇头,手脚动不了,还故意把身体移到床边想要下去。
要不是裴溪皊及时扶住他,封骛就会直接掉下床,也会砸到架在床边的录像机。
今天的狗格外不听话,裴溪皊皱起眉,想了想还是决定对他温柔点,好好商量。
“封骛,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这么不配合我?”
闻言封骛总算不再动,只是把身体贴在墙边。
不知道录像机具体在哪个位置,他只能尽量缩在墙边,希望能碰巧在录像机的死角,这样来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裴溪皊安抚性地摸着他的背脊:“这屋子里挂了这么多刑具,我没对你用任何一个,只是做点我们之前经常做的事,这你也不能配合吗?”
封骛依旧是毫无反应的状态,接下来的事本来就不需要他有太大反应,裴溪皊觉得说得已经够明白,便开始。
果然状态还是会影响到的,今天格外紧绷,有点困难,裴溪皊本来心情就不太好,所以粗暴了些。
能看出封骛有点受不住,裴溪皊也没放轻,反倒扯住他的头发,让更方便。
刚才在电椅上就感到其他感官被放大不少,现在到了这里,那种感觉也愈发明显。
他能听到裴溪皊急促的呼吸声和相交的碰撞声,贴着的□□很热,按在他背弓处的手用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他嵌在床上。
“呃……”
见封骛只能发出气音,也不懂想表达些什么,感觉有点无趣。
反正也戴了这么久,裴溪皊思虑片刻,摘下了他戴着的□球。
摘下后的第一时间,封骛便大口呼吸……然而依旧导致他呼吸都断断续续的。
裴溪皊让两人面对面。
封骛别的做不了,在感受到裴溪皊凑近时,巨大的恐惧感萦上心头,他没有别的防备方法,下意识咬了上去。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