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骛哥,你觉得他会去哪里呢?”
“别卖关子,快点说。”封骛一把拽住他的衣领。
“封骛,你这是干什么?”顾则沅一惊。
“诶,你别激动啊,你手上还在输液呢。”席之礼也没想到封骛会有这么大反应,“你松开,慢慢说。”
“抱歉。”
他情绪是不太稳定,封骛讪讪松了手。
顾则沅实在看不下去,起身道:“你们聊,我出去等你们。”
等顾则沅走后,封骛的腰也一点点弯了下去,他的余光里全是那捧玫瑰的殷红,这抹红太过刺眼,竟然让他……有点想哭。
席之礼整理了下衣领,斟酌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裴溪皊去了哪里。”
“你不知道?”封骛稍稍稳住情绪,“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是裴溪皊主动联系我的,说他要去办点事,托我来医院照顾刚做完手术的你。”
“他要去办事……没说办什么事吗?”
“没有,我当时接到电话也感觉莫名其妙,但实在走不开,就让则沅来的。”
“就只说了这些?没有别的?”
“对啊,你以为会有什么?我和你老婆还没熟到能随意问他去向的程度,他让我来照顾你,我就来了,仅此而已。”
这下封骛眸里那点神采彻底散了,他慌乱地拿起一边的手机,给裴溪皊打去电话,然而打了几次都没能打通。
不行,不能这样,不管裴溪皊甩掉他的理由是什么,都应该当面来跟他讲,而不是把他丢给席之礼后就直接消失。
万一并不是想丢掉他,而是出了意外呢?
“我……我要去找他。”
他一定要确保裴溪皊的安全。
打电话无果后,封骛拔了手上的输液贴就想往外冲。
“卧槽,你要干嘛?”
席之礼赶紧把他拦住,封骛比他高了小半头,要是平时五个他都拦不下封骛,可封骛刚做完手术,身体处于虚弱状态,他才能勉强把人按回床上。
“你给我滚开!”封骛说着就想推他。
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席之礼也顾不上什么殴打卧床病患了,反手就是一耳光。
这一下用了力,封骛那边脸直接肿起来,却还在试图挣脱,席之礼又给了他一耳光,这才让人安静下来。
席之礼手都打得发麻,想起以前敢打封骛的人是什么下场,他心里也有点发怵。
“骛哥,你脑子真出问题了?你刚做完手术啊,躺着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蒙着纱布的腺体和脸都火辣辣地疼,他情绪一激动更疼了,可裴溪皊好端端地失踪,他又怎能继续在医院待下去。
“唉,骛哥你怎么就成这样了,裴溪皊失踪,不就是玩腻了想甩了你吗?你有啥想不开的。”
“他到底怎么想的,得见到他才知道。”
“并不是,他一言不发离开,只是想给彼此个体面,估计他也知道你离了他会成这鬼样,才选择不作告别的。”
实在恐怖,信息素依赖竟然能把封骛变成这样,像是离了裴溪皊就活不下去的一条狗。
想起几个月前的封骛,随时都是副沉着冷静的样子,满眼都是利益算计,理智到几乎摒弃情感。
再看看现在的他,因为个屡次伤害他的人,和那些被甩后寻死觅活的omega一样,他有点怀疑床上的封骛是不是别人伪装的。
“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吗……”封骛声音有些哽咽。
“嗯?”
“我明明在努力了,明明一切都在变好的……”
席之礼有点听不懂他的话:“他都能狠下心让你对他产生信息素依赖,再变好也变不了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