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墨摇头：”我上不了茅房。”
封近溪望天：“那你想怎麽办？”
“古代好像有马桶吧？你帮我搬一只干净的马桶来行吗？”
“……”封近溪沉默三秒后，丢下一句，“前世欠了你的。”
内院里，阿奇和小菱正在说着昨晚和早上的八卦。
“你说，大少爷真的会家法伺候少夫人吗？”小菱问。
“不可能吧，我觉得大少爷不敢。”阿奇摸着后脑勺。
“咳咳，你们俩在说什麽？”身后响起一个男声。
两人同时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姑老爷。
“没，我们在看大少爷。”
正说着，只见封近溪搬了一只新的马桶进房去了。
“这是什麽新家法，要用新马桶？”姑老爷问。
阿奇和小菱拼命忍住笑，两人不约而同地找了个理由跑了。
“孺子不可教也！”姑老爷一边摇头一边走了。
自从江允墨恢複记忆后，当做“楚河汉界”的枕头又被摆在了床中间，虽然他不允许封近溪触碰，但在生活上许多事反而更依赖封近溪了。
比如他嫌头发太长扎头发手累，于是梳头这种事就成了封近溪的工作，又比如他不去茅房、不会烧柴火、还开始挑食……
连小菱都发现他有所不同了，悄悄问封近溪：“少夫人最近怎麽变得娇气了？”
封近溪无语，只好找了个理由：“他本来就是京城来的少爷，天生就娇气吧……再加上最近跟我闹别扭，心里不痛快吧。”
小菱一脸疑惑：“以前没觉得少夫人娇气呀……”
纳妾这件事也的确实在拖不下去了。这天早上，封近溪正要出门去铜器厂，被红芍拦住了。
“大少爷，能否借一步说话，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就在这说吧。”封近溪跟她保持着安全距离。
红芍犹豫了一下，见左右无人，便下定了决心似的道：“本来不想麻烦大少爷，但这麽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夫人昨夜咳嗽又更严重了。”
“祖母不要紧吧？我叫人去请大夫来。”封近溪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