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不应该吗？你说过喜欢年轻的，还说喜欢他……”
看似说得不经意，实则声音坠入喉咙，字句间让人听出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意味。
眼见气氛要僵住，温意绵打断他，“那时候我跟江亦炒cp才这么说的。”
话音刚落，一阵急刹车，晃得她抓紧了车窗上方的扶手。
怎么了，难道是陆延不相信？
她赶紧继续解释，“我跟公司的合同快到期了，为了让公司松口解约，答应跟江亦上恋综炒cp。”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陆延的侧脸，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眸子低垂着，看不出情绪。
想到恋综上的种种，她愧疚道：“我没想到你会去那个恋综，对不起。”
车内安静很久，久到陆延的手僵硬的从方向上拿下来。
他出声，“所以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温意绵点头：“嗯。”
陆延声音很哑，“那我呢，喜欢我吗？”
“喜欢。”
她没有犹豫，话就脱口而出，陆延看过来，眸色很黑。
就像是在沙漠中渴到出现幻觉的旅人，突然看见了远处一汪清泉，急切辨认着真假。
他困惑过，为什么温意绵眼光会变得那么差，也不明白，为什么感觉她对自己还有感情，但她说的跟他的感觉完全相反。
原来如此。
他的唇本来抿着，唇角不自觉上翘，他似乎觉得自己不该表现得太高兴，显得他有多在意似的。
压了压，弧度却越来越大。
“哦，知道了。”
温意绵将他的反应全部纳入眼底。
陆延的反应实在奇怪，一会儿笑，一会儿脸又绷住，手把唇挡住，笑意又从眼尾透出来。
他轻咳一声，似是抱怨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温意绵：“上次我想说，你不让提江亦。”
陆延：“哦，有这回事吗？我不记得了。”
温意绵：“……”
选择性健忘是吧。
她觉得既然说了，就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一开始见到你我很意外，完全没想过还有复合的可能，我觉得我们不该再有交集，毕竟当年我们并不是和平分手。”
陆延皱起眉头，但没打断她。
“后来我发现想法和现实差别真的很大，你靠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也心跳的厉害。我有点害怕承认，总是逃避，抱歉对你造成了伤害……”
唇倏地被堵住，她发不出声。
陆延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安全带，倾身吻她，动作罕见地温柔。
她的手勾住对方的脖颈，顺势解开她的安全带，让两人贴的更近。
许久，他微微喘息，“真狠心，如果不是我强求，你打算一直拿我当陌生人？”
温意绵小声说：“这也是一种好结果吧，没有我，你或许会变得更好。”
陆延想到那些机械又麻木的日子，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工作，生活，只是稍微想想，就觉得难以忍受。
这三年，不及跟她待在一起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