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被这个可能性惊得手脚冰凉。
昌浩气一直沉默着，从纸条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死死盯着那张乍一看平平无奇的的纸条，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徐教授的话，精准地击中了指挥部所有人心底最深的恐惧。
谭笑笑，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在冻土星精心准备的“诚意”面前，她真的不会动摇吗？
如果失去了她的“青睐”……蓝星，还有未来吗？
还能向如今这样欣欣向荣吗？
……
门口的风铃响的时候，谭笑笑正在清点库存。
听到响动，她走出杂物间，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玻璃门外，几个穿着打扮与奇怪的身影正坐在她的店门口，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看上去还挺激烈。
他们穿着厚实、面料看起来有些奇特的深色便服，那款式既不像工装也不像休闲装。
尤其是最中间那个人，明明看上去才二十出头，却一头银发，还戴着一副遮住了半张脸的深色护目镜。
这难道就是年轻人现在流行的COSPLAY？
谭笑笑皱起了眉，她对这几个人有点印象。
昨天晚上就来过她的店里，挑挑拣拣了几个小时，最后在她不耐烦的目光下，拿了货架上最便宜、最常见的瓶装水和压缩饼干，付钱的时候动作倒是干脆利落，几乎没发出声音。
但让她感觉不对劲的是他们在店里停留的时间太久了，而且一直以一种……审视和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还有她店里的货架上打量。
“一群怪人……”谭笑笑撇撇嘴，心里嘀咕了一句。
“穿得奇怪不说，买点东西还鬼鬼祟祟的。”
谭笑笑没太往心里去，只当是外地来的游客或者行为艺术家，很快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整理库存、准备圣嘉兰高中校庆摆摊这件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