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慌。
谢晚棠眉头紧锁,“彩娘在你这生活了一年多,李员外都没有找过来,若彩娘真的是药人,那般重要,他又怎么会轻易放手?”
“这。。。。。。我不知道。”
“那彩娘逃走,嫁入现在的李家,与她夫君生下孩子后,你们都没有想过动她的孩子?”
“其他人的孩子没用,得自己的骨肉,得是我的骨肉才行。”
听着这话,谢晚棠脊背不禁发凉。
老话说虎毒不食子。
可是,这些培养药人的人,却是偏偏要让父食子,这种有悖人伦的事,却因为一句“可能延年益寿”,而让人趋之若鹜。
想想,真的可怕。
可怕至极。
心里想着,谢晚棠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李志海身上。
“你可知道,李员外是从哪买的药人?除了李员外之外,还有什么人,染指过这样的生意?”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李志海连连摇头。
“我就是个小喽啰,要不是李员外夫人善妒,把彩娘给卖了,我捡了个便宜,这种事哪能轮到我啊?我没经受过这些事,自然也不清楚,这里面还牵连了多少人,我真的不知道,县主大人明察。”
“真的不知道了?”
“是。”
李志海挣扎着跪下来,给谢晚棠磕头。
“县主大人,能说的我都说了,我没必要说一半留一半,那没有意义。县主大人答应了要保我的命,我对县主大人没有二心,我是真的都说了,真的,求县主大人明察。”
“都说了就好。”
谢晚棠淡淡的念叨了一声,她随即直起了身。
她也不确定,李志海说的药人,跟何万生说的货,是不是同一件事。
但总归都不是好事。
既不是好事,那就该仔细的查查。
不然,这天于普通百姓,于那些个还在深渊中挣扎的人而言,也太黑了。
这样的天,得何时才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