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看向赫连笙，受伤的眼睛血肉模糊，更显得邪佞狰狞，他低声叫嚣。
“是，是我睡了彩娘又如何？是我囚禁她，折磨她了，那又如何？我命好，有幸能为县主大人办事，得县主大人救助，别说我只是玩玩她，就算我弄死她了，你又能如何？你奈何不了我。”
赫连笙脸色铁青。
几乎是本能的，他张口，想要叫人。
折磨伤害彩娘，还这般叫嚣，若是今日他不能把李志海的命留下，那他也就不配做彩娘的兄长了。
至于谢晚棠——
他承认，他欣赏谢晚棠的大义和仁善，他也愿意在谢晚棠需要的情况下，稍稍退让。
但他的退让，并不是无底线的。
如果谢晚棠真的护着李志海，执意阻挠他行动——
他也不介意与谢晚棠为敌。
哪怕谢晚棠是惠太妃传了口信，让他们整个赫连家倾尽全力护着的人？
他心有亲疏。
在彩娘跟前，谢晚棠得往后排。
赫连笙正想着，就听到谢晚棠开口，“赫连公子，该做的你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你。。。。。。”
“天岚，动手吧。”
谢晚棠知道赫连笙在想什么，她索性也没给赫连笙开口的机会。
她直接吩咐了天岚，这让赫连笙一愣。
同样，李志海也愣住了。
下一瞬，他们就瞧见，天岚从腰后掏了一把匕首出来，在阳光下，匕首泛着刺眼的白光，锋利的发寒。
李志海心慌。
他陡然转头，看向谢晚棠，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县主，你要做什么？你答应过我的，会保住我的命，不会伤害我，难不成你要出尔反尔？”
“我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怎么会是出尔反尔的人？”
“那你要做什么？”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欠了彩娘的，人家现在来讨债，你自然得还。我只是顺手，为你们做个更公平的了断而已，给你全尸，已是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