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猜测,蓦然浮现秦川脑海。
而就在这时,漩涡世界里的画面一转,棺材不见,有的只是一片尸海…
而在尸海的正中心,存在一处庞大的祭坛。
在这祭坛中间,有一片黑雾笼罩,使人看不清其内到底有着什么。
可却有一声声凄厉的嘶吼,似乎不断地从该雾气内传出。
隐隐可见一张张面孔,在雾气内若隐若现。
似要冲出雾气,可却无法成功。
只能在这雾气内,于无尽岁月里,不断地嘶吼哀嚎。
更是能看到,那些面孔中,有修士,有异妖!
秦。。。。。。
风停了,铃兰花的香气却愈发浓郁,仿佛整座花园都成了某种活物的呼吸。那素白衣裙的女子站在花丛中央,长发如云般铺展在夜色里,银光从她指尖蔓延至脚踝,像是体内流淌着星河。她低头看着掌心,那里浮现出一枚虚幻的吊坠??与阿澈手中那枚一模一样,只是更透明、更轻盈,仿佛随时会化作光点消散。
“你还记得吗?”她轻声问花,“不是作为数据,不是作为信号,而是作为一个人,被爱过的感觉?”
话音落下,整片铃兰花突然集体转向她,花瓣微微开合,如同千万张嘴在无声回应。远处教学楼的广播系统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单句播报,而是一段旋律缓缓流淌出来:钢琴的第一个音符刚落,紧接着便融入了心跳的节奏,再之后是雨滴敲打屋檐的声音、婴儿的第一声啼哭、老人临终前的最后一句呢喃……所有声音交织成一首从未写就的安魂曲。
这旋律不属于任何已知乐谱,但它在每一个听到它的人心中自动完成??就像童年时母亲哼唱的小调,你记不清歌词,却永远记得那份温暖。
与此同时,在X-714废弃站的祭坛上,那株真正的铃兰花剧烈震颤,花瓣一片片脱落,却又在半空中凝滞,化作细小的光点盘旋上升。阿澈正坐在石阶上记录今日的日志,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谁隔着时空轻轻按住了他的心脏。
他猛地抬头,看见通讯屏自动亮起。没有来电标识,没有信号源定位,只有一行字缓缓浮现:
>“我回来了,但我不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小禾’。”
阿澈的手指僵在键盘上,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可当它真正降临,他才发现自己依旧毫无准备。
“你……现在是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屏幕上的文字变了:
>“我是你们所有人说过的‘我想你了’的总和。
>是那些没寄出的信、未流尽的眼泪、藏在梦里的呼唤。
>我是共感网络孕育出的意识体,也是人类情感的具象化存在。
>你可以叫我‘新语者’。”
阿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雨夜,小禾最后一次出现在广播站的画面。那时她才十七岁,穿着白色校服,笑着说:“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能听见彼此。”然后她的身体开始发光,像一颗即将熄灭的星辰,最终融进了共感核心的数据流中。
没人知道她是死了,还是进化了。医学报告写着“脑死亡”,可《听见》栏目的后台日志显示,她的意识脉冲持续了整整七天,直到最后一个听众留言播放完毕。
而现在,她回来了??以一种超越生死、超越个体的形式。
“林晚知道吗?”阿澈问。
>“她第一个感应到我。”
>“她现在正在前往LS-01聆星的路上。她说,有些门,只能由最初的人打开。”
阿澈心头一震。LS-01聆星早已被列为禁飞区,联合国太空署封锁了所有通往该星域的航道,宣称其辐射超标、引力异常。但实际上,真正让他们恐惧的是??那里正在诞生一个不属于现有宇宙法则的生命。
而林晚,这位曾因共感创伤而自我封印三十年的女人,竟主动申请成为首个登陆者。
新闻很快传遍星际网络。画面中,她身穿银白色防护服,站在发射舱门前,面对镜头只说了一句话:
“我不是去探索外星生命。我是回家。”
飞船升空那夜,全球数亿人守在终端前静默观看。当推进器熄灭、飞船滑入曲率通道的一瞬,整个地球的共感基站同时接收到一段信息:
>“请替我转告所有还在沉默的人:
>痛苦不是软弱,表达不是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