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旭升顺势跪在床边，鼻尖稍微凑近一些抵着他的孕肚，妊娠油已经被吸收的差不多，只留下淡淡香气。
很好闻。
-
月份越来越大，望舒嗜睡变得更加明显。
昨天他究竟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就知道蒋先生给他涂妊娠油的时候，好像是跪在床边涂的，吮了肚皮几下，觉得有些痒才微微掀开眼皮。
望舒掀开睡衣看。
肚皮上竟然有七八个红色吻痕。
望舒撅撅嘴巴，不知道为什么蒋先生要吮自己的肚皮，这里面怀的是宝宝，又不是小蛋糕。
垃圾桶中还有些被用过的纸巾。
他起床后要先在床边坐一会，等着手脚不麻了才可以。
卧室房门没关，蒋旭升几分钟一趟过来瞧，“醒了？”
蒋旭升掀开被子看他小腿和脚丫的水肿情况，比前些日子倒是好了许多。
“不穿那种软软的袜子了吗？”望舒见他给自己套的是棉线袜，好奇的问。
“出门走路不能穿那种袜子，更容易肿，要紧一些比较好。”
望舒恍然‘哦’了一声，等脑袋慢慢转弯过来，寻到蒋旭升说的重点。“我们要出门嘛？可是还没到产检的日子呀。”
“公司的隔间已经装修好了，想去看看吗？”蒋旭升笑着问。
望舒眨眨眼，“什么隔间？”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在家里等我。”蒋旭升给他穿好袜子，抬起脚丫，在他的小腿肚上轻轻咬了一口，“所以换了个更大的办公室，想让你陪着我，好不好？”
孕期的情绪很重要，蒋旭升已经发现过一次，望舒在他上班后坐在沙发上掉眼泪的情况。
黏人的小孩最容易有分离焦虑。
哪怕只有几分钟都会让他难过。
蒋旭升向来喜欢直接解决问题，线上办公明显不够实际，公司刚从破产边缘拉回来，文件处理，会议召开，人员走动很大，所以把望舒带在身边更好。
望舒这几天总是‘发脾气’，说不定很大原因都存在于蒋旭升忙于工作的时间更长，他觉得自己被忽略，希望通过‘发脾气’这种行为来吸引丈夫的注意。
“我想和宝贝一直不分开，好不好？”蒋旭升亲亲他的嘴角，使坏的咬了一口。
望舒软绵绵的缠上蒋旭升的唇；“好的，我也不想和您分开。。。我一定不会打扰您工作的。”
“而且我没怎么出过门，会不会给您丢人呢？”望舒不清楚。
“不会。”蒋旭升鼓励他。“我的宝贝很可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儿，反而我应该害怕。”
“您怕什么？”望舒眨眨眼，好奇的问。
“很怕你这么美丽的花儿会被其他人觊觎，你的丈夫很小气，知道吗？”
望舒笑了笑，伸手勾住蒋旭升的脖颈。
蒋旭升被他贴的舒服极了。
吃过早饭后，蒋旭升挑了两件搭配的衣服，灯芯绒背带裤和纯白色羊绒毛衣。
沈城的冬天风大，给望舒又戴上一顶鹅黄色毛绒线帽，在耳朵的地方有两个类似小球的白色耳包，望舒穿着一身几乎到脚踝的白羽绒。
整个人在门口一站，像个雪精灵。
这是望舒第一回去蒋旭升的公司，前几天刚下过小雪，街边满是银霜，路边有几家店面门口还堆了雪人。
望舒眼中亮晶晶，转头回来问，“您会堆雪人吗？”
蒋旭升放下手机朝窗外看了一眼，明白了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伸手握住望舒的小手，“估计不难，但太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