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检查么？”沈湫寻抬眸。
男人五官端正，一股子刻板味，像是小时候会用戒尺打沈湫寻屁股的老师，锋利的眉目看向他的身后：“嗯。”
“那可以不要那么粗鲁么？我有一只猫，他会应激的。”
小猫从沈湫寻的脚边钻出来，抬头，迷惑地看向生人。
青山将眼神移到门边，公事公办道：“按流程来。”
“我一天累死了，还得收拾东西，就不用睡了。”沈湫寻臭着脸挡在门口。
有些难办。
青山又看了他一眼：“嗯。”
“？”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沈湫寻来不及思考，突然听见厨房“砰”的一声，油炸开的声音，吓得他一抖。
“进来吧。”沈湫寻急急忙忙地冲进厨房将火关小，被满屋的蒜味熏得流眼泪，回头看见几个人地毯式搜寻，连被小猫倒扣住的小碗都不放过。
青山走进卧室，沈湫寻跟上去，倚在门边双手环胸：“队长你今年多少岁。”
男人没应声，伸手打开衣柜，看见晾在正中间的两条内裤。
目不斜视地移开。
“队长你们警署还招人吗？你看我能去吗？”沈湫寻走到床上坐下，仰头看过去，眼角湿润，睫毛被泪珠染湿成几簇。
青山微顿，锋利冷酷的眉眼看过来，打量过沈湫寻的臂膀和腰肢：“不能。”
“……”
“你的菜焦了。”
岂止是焦了，已经到了生化武器的地步。
“没事，让他焦去吧，我想和你聊聊天。”沈湫寻晃一晃腿：“或许你能告诉我一个联系方式？”
衣柜里的衣服也少得可怜，除了黑就是白。
青山环顾四周，卧室里除了一个衣柜勉强能藏人，就只剩下……床底。
他低头，看见一截细白精巧的脚腕，暗淡的青色血管潜伏在雪似的皮肤下面。
门外，几个搜查队员给队长做了个手势，青山点头，外面的队员便沉默地离开。
“搜完了？”沈湫寻矮身朝门外看去。
青山神情冷硬地低头，捉住那截脚腕，手上的温度凉得人一哆嗦：“柜子里装的什么？”
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拿枪的原因，男人的户口和指腹处有一层厚茧，摩挲过他小腿的皮肤，引起一阵鸡皮疙瘩。
“被子，还有衣服。”
拇指在踝骨处碾过。
沈湫寻没忍住用另一只脚踩住男人的肩膀，好看的眉头皱起，那颗小巧的唇下痣暴露在惨白的空气中。
青山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脚，伸手穿过沈湫寻的两腿，脸侧过，呼吸落在沈湫寻的大腿处，隔着一层廉价的布料，热度染上柔软的皮肤。
他伸手敲一敲床底下的柜门。
“咚，咚。”
沈湫寻的心也跳了两下，下意识地向后退去，被男人圈住小腿拖回来，低头，从自己的两腿间对上一双冷冽幽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