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戎揉了揉额心，说话的口吻轻飘飘的，还有些漫不经心。但是叶云启知道，只有心变得麻木的人才是这样的姿态。
“可我也很清楚，如果我蹲监狱的话，一辈子就这样毁了，我不想变得跟他一样落魄、自私、贪婪、惹人厌恶……”
他的眼里没有了光。
而叶云启的眼底却盛着水光，朦胧中映出了他面庞的轮廓。
他抱住了顾戎。
就像在无人处表达对那只毛绒熊的喜爱时，将alpha的脑袋拥进了怀里。
他的手轻轻地在还是个大男孩的顾戎后脑上抚摸，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这样的举动让顾戎微微一愣。
久远的记忆里，同样温暖的怀抱充斥着母亲的疼爱。顾戎已经记不起，自己是多大的时候被迫跟母亲分开的。
“顾戎，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不要对自己产生任何的质疑。”
叶云启很欣慰，“你不会变得跟他一样。因为那种人是自己坏事做尽，才害得没有人跟他亲近，但是你不同。”
“你即便是独来独往也有着热忱的助人之心，有着宽厚包容的气量，更懂得珍惜别人的时间和劳动成果。你这个人啊，从内里就是纯粹又干净的，所以才会显得格格不入。”
以前总是觉得顾戎装，哪怕结婚也没什么深入的交流和来往。
而今相处下来，多能体会了顾戎的难处，反倒觉得他真是浑浊社会中的一股清流。
难怪有那么多oga男男女女喜欢他！
“你特别好，真的。”
顾戎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传下去，顾戎是狗
医院里——
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多得看都看不过来，时不时还能听见护士叫号的声音。
叶云启不禁感叹道：“果然不管是什么时间，医院的人永远是最多的。”
他拿着挂号的单子跟顾戎找到了外科会诊室，拉着顾戎在等候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见顾戎一直低着头，叶云启关切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再忍一忍就好了。”
“没有。”顾戎闷闷地说道。
“那是不是饿了？等你检查完，我们就去外面吃点好的。”
叶云启伸手帮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只听顾戎语气低沉道：“别人都是aalpha带着oga来医院的，咱俩怎么就反过来了？”
听完，叶云启好笑得斜睨着他，问道：“alpha带oga多半是要去产科的，还是说你希望今天受伤的人是我啊？”
“那不能。”顾戎想也不想地说道。
“那不就结了？”看他还在纠结那股劲儿，叶云启在心里老成地叹了口气：还是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