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三边寒苦,我爹的身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也想让他早些回来,享享清福。”
“那也不必嫁给沈业云啊。”
宁氏痛心的是这个:“腿上有病不说,身上也没什么功名,太子那头难道就没有别的青年才俊了?”
钱月华眼神闪烁了一下:“也就他一个,不在意我心里曾经装过别人。”
宁氏一听这话,瞬间哑巴了。
当年月华和卫四郎的事,还是她在中间穿针引线。
说句不好听的,是她这个当伯母的,硬生生耽误了侄女的一生。
这事都成为她心里的一处旧伤了。
“成,伯母不嫌弃沈业云,只说现在这个情势,太子自己都快保不住了,还能保着咱们钱家?”
话音刚落,门外有人说话。
“小姐,门房有信来。”
钱月华与宁氏对视一眼:“拿进来。”
丫鬟推门进来,把信交到钱月华手上,随即便匆匆掩门出去。
钱月华拆开信,略扫了一眼,抬头看着宁氏,笑道:“伯母,您瞧不上的人来了,没敢进咱们钱家的门,就等在外头的小树林里。”
宁氏从来不敢拿钱月华的主意,“那你是打算见,还是。。。。。。”
“见见吧,我也想探探他的口风,了解一下太子的近况。”
钱月华收起信,声音不紧不慢:“对了,二伯什么时候从衙门里回来?”
“顶多一个时辰吧”
“跟二伯说一声,晚一点我去他书房。”
“成,成!”
钱月华笑着走出了里间,一路往外。
走到二门外,她略站了站,看了看四周的风景,等心跳慢慢沉下去,才又迈了步。
与沈业云说话,心不稳,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