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皊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他还是很担心你的,你一个omega跟封骛私奔,他其实也想来找你,只是裴家这边实在走不开。”
要是真担心,怎么可能走不开,裴溪皊没当回事。
“我没把你和封骛快离婚的事说出去,他说等你到北州后可以叙叙旧。”
“好,谢谢寰哥。”
打完电话后,裴溪皊看向缩沙发上的封骛,解开锁链把他往楼上卧室带,看到熟悉的卧室,封骛竟会感到安心。
想起他哥的事,裴溪皊心烦意乱,正准备离开时,封骛又拽住他不让走。
“溪皊……你要带我去北州吗?”
裴溪皊脸色一变,封骛偷听他打电话。
想来封骛知道问这个会激怒他,但真的没法了,才会主动开口。
不过就算他知道也没事,只要公司那边没察觉,凭现在的封骛是逃不走的,裴溪皊敷衍地点了点头。
封骛思绪凝重,倘若去了北州,脱离他的势力范围,那他真就只能一辈子被裴溪皊关起来了。
可他能做什么呢?他现在连反抗裴溪皊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再次逃出去。
裴溪皊按住他的肩:“封骛,你不愿意跟我走吗?”
封骛垂下视线,这次终于没能说出违心的话。
“我不会强迫你,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跟我走的那天。”裴溪皊声音平缓。
会有那一天吗?
他会彻底对裴溪皊言听计从,不是现在的假意逢合,而是全身心地被他驯化。
那样的未来想想就可怕,也离从前的他越来越远。
曾经的他被关在实验室里,放贷人给过他一个期限,他熬出来了,但裴溪皊没有,裴溪皊似乎会锁他一辈子。
也许有一天他会玩腻,可那一天是哪天,这就无从得知了。
封骛没再说话,不过始终没放开握着裴溪皊的手。
如果他这辈子真的只能这样在裴溪皊身边度过,那他似乎可以尽力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他不是什么有架子有包袱的人,在下城区为了活下去,干过很多尊严尽失的事。
那时别人说他的信息素是苔藓,是长在墙角阴沟里的,闻着很恶心,好起来后别人会说橡木苔是很高级的西普调,omega们都很喜欢。
在曾经蔑视他的那些人都对他恭恭敬敬后,那些经历自然成了耻辱,成了一段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也会想以后再也不会那样毫无尊严地苟活,但现在看来,他好起来的时候才更像是梦……
到底是在恐惧的环境中待了这么久,裴溪皊能猜到他的意思,但还是道:“你干什么?”
“溪皊,你可以不走吗?”
“你想和我一起睡啊。”
“嗯。”封骛手有点抖。
裴溪皊看他一眼:“想要我陪你,那你该做些什么?”
封骛视线下移:“你……还要再来一次?”
这话说出口后,封骛意识到不妥,他主动提出帮别的男人□,实在是……
“封骛,同一个招数只能用一次。”裴溪皊道,“想和我睡,那你得先给我睡一次。”
今天才刚给裴溪皊□完,没想到他又有这种心思,封骛内心陷入极度纠结,明明刚刚他才下定决心,觉得这辈子就这样了,豁出去些也没什么。
但委曲求全,低声下气,这都是他以前做过的。
他以前虽活得落魄,可一直都长得和漂亮不搭边,没谁对他有这种心思,给男人提供性。服务,于他而言太过超纲。
裴溪皊叹气:“老公,你多大了,连一个人睡觉都做不到吗?”
封骛一僵,裴溪皊撇开他的手,往门外走去,但只是顺手关上了没关好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