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将全部真气注入刀身，纵身跃起，一刀斩落！
“破??！”
金光炸裂，宛如朝阳初升，巨兽惨叫一声，当场崩解！其余两名阴使也被余波震退，面具碎裂，露出下面毫无五官的空白脸孔！
“不可能！”其中一人嘶吼，“你怎会破解‘九幽拘魂阵’？！”
我没回答，只冷冷看着他们：“你们不过是裴元昭的狗，而我??是屠狗之人。”
话音未落，我疾冲而上，刀光连闪，两人咽喉齐断，黑血喷涌，倒地抽搐片刻，化作两具焦尸。
战斗结束，我单膝跪地，大口喘息。涅?丹效力虽强，但毕竟只是续命之物，无法根治玄阴反噬。我抬头望向母亲所在的密室，却发现她正站在门口，手中捧着一幅画卷。
“渊儿，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她颤声道，“他说……若你走到这一步，便让你打开它。”
我接过画卷，缓缓展开。
画中并无字迹，只有一盘残棋，黑白交错，中央空缺一子。而在背面，写着八个血字：
**“星移斗转，长安当倾。”**
我盯着那幅棋局，忽然浑身剧震。
这布局……我在太极殿顶那个白衣男子手中见过！
“他早就知道我会回来……”我喃喃道，“不止是他，整个朝廷，都在等我现身！”
母亲点头：“你父亲当年并非单纯被陷害，而是发现了皇室一个惊天秘密??当今圣上，并非先帝亲生！永昌元年谋逆案，实为掩盖血脉真相的清洗。而你李家，正是因为知晓此事，才遭灭门。”
我如遭雷击，久久不能言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裴元昭不惜一切代价追杀我，不只是为了掩盖构陷太子的罪行，更是为了守护那个足以颠覆王朝的秘密！
“所以……”我缓缓站起，目光如刀，“我不只是要血债血偿，更要掀了那龙椅，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伪帝！”
小六子抹掉脸上血污，咧嘴一笑：“那你刚才说啥来着？”
“什么？”
“你说你天下无敌啊！”他举起短knife，指向远方长安方向，“这一仗，我跟你一起打！”
我仰天大笑，笑声穿透雨幕，震动山林。
远处，终南山巅，那座隐秘道观的铜铃再度响起，仿佛在应和我的誓言。
而在长安皇宫，太极殿顶，白衣男子望着手中棋盘，轻轻拈起一枚白子，落在中央黑子旁。
“棋局已启。”他轻声道，“李承渊，这一局，我们手谈三百回合。”
风卷残云，旭日破雾。
我的脚步踏出青蚨别院，迈向归墟深处。
身后，母亲的身影渐渐隐没于光影之中，唯有一句低语随风传来：
“孩子，记住，真正的无敌，不在武功，而在人心。”
我握紧短knife，默然前行。
长安不远了。
血，也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