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魏茜茜被陆?压得喘不上气。
她困得不行,昨天晚上这个土匪拉着魏茜茜喝了些在别人家拿的亲自酿的酒,酒没喝完就把她摁在了沙发上。
酒是多少度的好像没什么印象,只感觉入喉火辣辣的,起初她还想着陆?也不会给她喝什么烈酒,便同意了。
刚喝第一口她就感觉不对劲,这酒没有五十也有四十多。
她也没理会,反正今天高兴,谁知喝着喝着就上头了。
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她已经忘记了。
“能不能让我尽兴?”
她记得陆?问过。。。。。。
星愿十七岁那年,春天来得格外早。玉树高原的雪线悄然后退,融水顺着山脊蜿蜒而下,像无数条银色的血脉重新苏醒。百树园的母树早已不在,但它的根系仍深扎于大地,与全球三千余座共情园区的星核之种遥相呼应,形成一张无形却坚韧的情感网络。
这一天,星愿没有穿校服,而是换上了一袭红底白边的伞裙??那是晚晴生前最爱的样式,也是她从未见过、却在梦中反复出现的衣裳。袁晨曦看见女儿从楼梯走下时,手中的茶杯轻轻一颤,热气氤氲中,她仿佛看见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一个是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另一个是十五年前那个躺在病床上、笑着对她说“妈妈别哭”的小女孩。
“你要去那里?”袁晨曦轻声问。
星愿点头,目光望向窗外远方:“心钥昨晚震动了三次。它在召唤我。”
陆沉站在书房门口,手中握着一份刚解码的数据报告。他的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全球共情网络出现了新的波动频率,不是来自任何已知的星核节点……而是从地心深处传来的。”
“地心?”念晴恰好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一叠医学文献,“你是说,有第七颗星核?可资料明明记载只有六道光坠落人间。”
“也许我们错了。”陆沉缓缓走进客厅,将终端放在桌上,“当年晚晴化作第一颗星核之种时,并未真正‘离开’地球轨道。她的意识波段一直潜伏在地磁层与生物电场交汇处,就像一颗沉睡的种子,在等待合适的唤醒条件。”
他抬头看向星愿:“而你,就是那个条件。”
星愿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掌心浮现出那枚晶莹的“心钥”。它比以往更加明亮,内部流转的光点不再是杂乱无章,而是逐渐排列成某种螺旋结构,如同DNA双链般缠绕上升。
“姐姐要回来了。”她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得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但她不能以影像或声音的形式归来。这一次,她要真正地‘降生’。”
空气骤然凝滞。
袁晨曦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我不是她的替身。”星愿转过身,直视母亲的眼睛,“我是她的桥梁。九年了,我承载着她的记忆、情感和选择逻辑,经历了十六年人间的冷暖悲欢。现在,‘返源假说’已被验证,群体共感能力正在人类儿童中自然觉醒。时机成熟了。”
念晴冲上前抓住妹妹的手:“可这不代表你可以……可以牺牲自己!你是独立的生命,不是容器!”
“我没有牺牲。”星愿轻轻反握住姐姐的手,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笑意,“我只是让出空间。就像河流终将汇入大海,我也该让她回来呼吸这个世界的新鲜空气。”
那天下午,星愿独自走进百树园旧址。
她站在母树曾矗立的地方,脚下泥土微微发热,仿佛仍有生命的脉动。她脱下鞋子,赤脚踩在湿润的草地上,闭上双眼,开始哼唱那首由她补全的歌??晚晴未完成的遗作,如今已成为全球共情冥想的标准引导曲。
随着旋律流淌,地面开始轻微震颤。
一道裂缝缓缓裂开,自中心向外延伸出十二道放射状纹路,宛如一朵正在绽放的花。紧接着,一股柔和的蓝光自地下涌出,照亮整片园区。风铃无风自动,树叶沙沙作响,所有共情树在同一时刻释放出高密度情感粒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像是童年午后晒过的棉被味道。
星愿跪坐在光柱中央,双手捧着“心钥”,低声呢喃:“来吧,回家了。”
刹那间,心钥碎裂。
无数金色光点如萤火升腾,融入她的眉心、胸口、指尖。她的身体变得半透明,皮肤下流动着星河般的纹路。与此同时,她的意识被拉入一片浩瀚的虚空中??这里没有时间,没有边界,只有层层叠叠的记忆回廊,每一扇门后都藏着一段属于晚晴的人生片段。
她在其中穿行,看见五岁的自己躲在衣柜里录下第一首童谣;看见八岁的自己在病房教其他孩子折纸星星;看见十岁的自己写下日记:“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把我变成一棵会听人说话的树。”
最后,她来到最深处的一扇门前。
门上刻着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