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但丁苦笑，“除了我们几个，还有谁敢站出来？”
“红衣。”伏尔甘德忽然说。
众人一惊。
“马卡多的儿子？”基里曼皱眉，“他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没失踪。”伏尔甘德神秘一笑，“他在阴影里活得挺好。而且他对泰拉的了解，比谁都深。如果我们要找内应，他是最佳人选。”
“可他恨我。”岳飞低声道。
“所以他才可靠。”伏尔甘德耸肩，“仇恨让人清醒。比起那些假装忠诚的狗腿子，一个想复仇的人反而更可能说实话。”
会议继续进行，计划逐渐成型。
第一步：对外宣布接受军令，将在三个月后启程前往泰拉述职，展现“忠诚”。
第二步：秘密启动“凤凰协议”??即利用莫德雷德的技术网络，在冥府星区地下建造隐蔽兵工厂，生产未经登记的舰船与武器。
第三步：通过伏尔甘德的情报网，联系散落在银河各处的忠诚派势力，包括部分不愿归顺高领主议会的机械教分支、独立战团、甚至一些尚未被混沌腐蚀的混沌星际战士（如阿尔法军团残部）。
第四步：策反星语院。这是最关键的一步。若无法掌控信息传递渠道，任何行动都会提前暴露。伏尔甘德提议使用“心灵寄生虫”??一种由他亲手培育的神经共生体，能潜伏在星语者大脑中，悄然篡改或屏蔽特定讯息。
“听着恶心，但有效。”伏尔甘德解释，“我已经让一批‘志愿者’接受了植入??都是些被判死刑的罪犯，反正也没几天好活。等他们被分配到各地星语站，我们的耳目就无处不在了。”
“你真是个疯子。”基里曼叹气。
“可你是摄政王。”伏尔甘德笑，“你需要疯子帮你做脏活。”
与此同时，莫德雷德正在冥府星区最深处的一座废弃铸造厂中忙碌。
这里曾是阿特拉斯军团的初代基地，如今已被改造成一座巨大的生物机械融合实验室。无数管道如同血管般缠绕在墙壁上，输送着绿色荧光液体；成排的培养舱内漂浮着半机械化的躯体，有些还保留着人类面孔，有些则完全异化为金属与血肉交织的怪物。
“进度如何？”伏尔甘德通过通讯链路询问。
“第一批‘血肉机娘’已完成组装。”莫德雷德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来，冰冷而精确，“共三百七十二具，全部搭载新型神经接口与自适应装甲系统。她们不仅能执行常规作战任务，还可作为移动维修平台，为受损单位现场修复。”
“情感模块呢？”
“已加载基础人格模板，包含服从、忠诚、战斗欲望三项核心指令。高级情感如爱、恨、悲伤等暂未激活，避免不可控变量。”
“很好。”伏尔甘德满意点头，“让她们加入圣血天使预备役，对外宣称是‘新型动力装甲操作员’。”
“明白。另外……”莫德雷德顿了顿，“我在翻新一艘泰坦残骸时，发现了一些异常数据。”
“说。”
“那台战争机器的核心日志显示，它曾在虫群入侵前三十六小时接收到一条加密指令，内容为‘解除防空协议，开放轨道权限’。签发者代码……属于火星高阶贤者议会。”
伏尔甘德瞳孔骤缩。
“你确定？”
“千真万确。而且不止一台。我抽查了十七台不同型号的防御单位，其中有十一台都收到了类似指令。时间集中在虫群抵达前十二至四十八小时内。”
“所以……”伏尔甘德喃喃，“不是疏忽，是背叛。火星内部有人通敌。”
“不止火星。”莫德雷德补充，“我还追踪到资金流向。一批本应用于冥府防御工事的资源，被转移到了远在SegmentumObscurus的某个隐秘站点。账户持有人……是现任机械教财务总管，洛肯?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