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棋子。”艾比转身，目光平静，“我是执棋的人。”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到底是谁？”卡洛琳终于问出口。
艾比笑了下，从怀里掏出一枚徽章??银色底纹，中央是一棵燃烧的树，周围环绕着十二颗星辰。
“诸天商会第七席，‘星火’代理人。”他说，“我的任务是在每一个位面培育‘世界之种’，等到成熟期，它会自动连接主宇宙网络，形成新的贸易节点。星露谷，就是第137号试验点。”
林克猛地抬头：“所以……这棵树是你带来的？”
“不，是你带来的。”艾比看着他，“我只是确认了它的纯度。你是罕见的跨维度共鸣体，能携带高阶文明遗物而不被排斥。这也是为什么我能找到你??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信号塔。”
卡洛琳听得头晕目眩：“那你之前说开超市、谈合作……都是假的？”
“不全是。”艾比摇头，“商业布局是真的。但目的不是赚钱，而是建立本地信任体系。只有当我成为这个小镇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才能合法调动资源保护世界树。否则，随便来个跨国财团，都能以‘开发’名义把它砍了。”
他顿了顿，看向卡洛琳：“你今天做的没错。那些人想借你试探我的底线，你替我挡下了第一波攻击。我很感激。”
卡洛琳怔住。
“可是……他们会报复的。”她说，“那个贵妇不会善罢甘休。”
“那就让她来。”艾比淡淡道，“我已经通知总部启动B级防护协议。接下来三个月，星露谷将进入‘静默区’，任何外部资本干预都将触发自动反制机制。简单来说??他们投的钱越多，亏得越惨。”
林克忍不住问：“那皮埃尔呢？他会不会有危险？”
“他已经正式加入我的团队。”艾比说，“明天就会收到任命书：Joja连锁集团星露谷分公司总经理。年薪八十万，持股5%。条件是他必须公开宣布与贵妇家族解除合作关系。”
卡洛琳倒吸一口冷气。
这意味着皮埃尔彻底站队了。
“他愿意吗？”她问。
“他已经签了。”艾比微笑，“而且很高兴。毕竟，没人会拒绝从一个小杂货店主变成区域负责人。”
窗外，世界树的叶子微微颤动，一道微弱的金光顺着树干流入地下。林克感觉到胸口一热，低头一看，水晶瓶中的叶片正发出柔和的辉芒。
“它在回应你。”艾比说，“世界树已经开始觉醒。再过七天，将迎来第一次‘共鸣潮汐’。届时，所有与它有过接触的生命，都会获得某种能力??可能是预知，可能是治愈，也可能是操控元素。但前提是，这片土地必须保持纯净。”
卡洛琳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才阻止他们开发？因为污染会影响觉醒？”
“准确地说，是扭曲。”艾比点头，“资本的本质是榨取，而世界树需要共生。一旦这里变成旅游景点或地产项目，它的能量会被商业化利用，最终沦为工具。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
三人陷入沉默。
良久，卡洛琳开口：“我能做什么？”
“继续做你自己。”艾比回答，“保持真实，保持愤怒。这个世界最怕的不是强者，而是清醒的普通人。只要你还愿意为这片土地发声，世界树就不会孤单。”
他又看了眼林克：“至于你，准备好迎接变化了吗？”
林克握紧水晶瓶，用力点头。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山谷。皮埃尔果然收到了正式聘书，当场在杂货店门口放起了鞭炮。村民们纷纷围观，议论纷纷。
“老皮要发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