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於体质的飞跃,精神力的增长幅度似乎不那么惊世骇俗。
但是在伊凡对人丹產生明显耐药性的情况下,这样的增长已是弥足珍贵,让伊凡的精神力朝看三环巫师的境界愈发迈进了一步。
伊凡下意识地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肿骨处。
他的肩肿骨处隱隱传来一种血肉异动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皮肤下蠕动生长。
伊凡集中精神力进行內视,却又察觉不到任何具体的异常,只能暂时將这份古怪的感觉压下。
伊凡打算接下来和蛛女夏姬一起,代表牧虫学派与三环巫师鯨人会面。
伊凡的眼眸微微眯起,一丝寒光在眼底闪过,一个模糊而大胆的计划雏形,渐渐在他脑海中勾勒成型。
或许,自己想要揪出那个追杀自己的三环执法巫师,关键的突破口,要应在这位铁齿鯨岛的主人身上。
与此同时,铁齿鯨岛一处隱蔽的、散发著潮湿霉味的建筑之內。
“一群废物!”
三环巫师天眼者脸色铁青地,看著自己手下的几位面色灰败的执法官。
“找了这么几天,连一条线索都找不到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出了什么问题,情绪化渐渐变得更加严重,动輒便生出或暴躁、或抑鬱、或兴奋的情绪。
天眼者和这些执法官偽装身份,潜入铁齿鯨岛已经足足好几日了。
这几日里,他们乔装成採买货物、准备拍卖会的黑巫师,几乎將大半个铁齿鯨岛的角落都暗中翻查了一遍。
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
他们根本没有打探到任何关於“黑膛皮克”的蛛丝马跡。
那个邪恶的黑巫师,就仿佛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没有留下丝毫可供追踪的痕跡。
天眼者之所以如此雷霆震怒,不仅仅是因为任务的迟滯。
更深层的原因在於。如果始终找不到任何与黑膛皮克相关的线索或物品,他甚至无法动用命运之神的纺锤,来重新构建命运纺线。
也就意味著,他將彻底失去对黑膛皮克位置的精准定位能力。
这种感觉,让天眼者觉得自己像是面对著一条滑不溜手的鲶鱼,纵然自己有再大的力量,也丝毫找不到任何著力点。
就在这时,一位执法官忍不住插了句嘴。
“有没有可能,黑膛皮克根本不在这座岛上呢?一位二环级別的死灵巫师,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太可能做到像现在这样,完全不留下一丁点儿踪跡——。”
“你在教我做事?”
天眼者的面孔骤然间变得狞可怖,双目赤红。
这份毫不掩饰的暴戾与凶残,是过往那个以冷静沉稳著称的他,根本不可能呈现出来的。
但此刻,天眼者却浑然不觉自己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