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魔窟坊市】的描述，牯神符可以聚灵化气、修復伤势，神符则可以自残搏命、生撕虎豹。
伊凡並未消耗掉这两张符篆，而是略微尝试了一下这两张符录的效果。
显而易见的是，这两道符篆的强度並不高，对於已经成为高阶超凡者的伊凡来说，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但是伊凡敏锐地从对巫现故鬼符篆的研究当中发现了些许值得关注之处。
“实验代號：巫现故鬼符篆。”
“这种符篆颇为古怪，虽然炼製难度不大，但是走的路子却颇为剑走偏锋。”
“符为天地之声，修仙世界的巫们观摩鬼神身上的血肉纹理，创造出了这种独特的符篆。”
“从这一点上来说，符篆似乎和这个世界的法术捲轴、法术矩阵、甚至是法术模型等有著差不多的作用原理。”
“本质上都是从天生的超凡生物那里模仿些许原始的力量，与巫师们解析巨龙、海怪的方法没有太多区別。”
“唯一的区別在於，巫故鬼符篆的力量源泉，究竟源自何处？”
伊凡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可以“聚灵化气”的牯神符上，將其轻轻祭起。
肉眼可见，一缕缕菁纯至极的能量从符面上凝结而出，虽然不多，但却其源头却不是巫师位面的能量，竟然如同凭空生成一般，甚至让伊凡的死灵实验室能量密度都略微上升了一些。
伊凡心神一动，想到赃物简介之中提及，“牯神符以痛苦为食、神符以恐惧为食”
的描述，心底升起了一个模糊的猜想。
很快，两个囚犯兼任实验材料被带到了伊凡的实验室之中，他们与恐惧和绝望之中被伊凡杀死，魂魄收进了万魂幡之中。
在这个过程中，伊凡始终死死锁定著这两道巫故鬼符篆的变化。
果不其然，隨著这片区域当中的“痛苦”情绪浓度逐渐上升，牯神符產生的精纯能量也越来越多。
而隨著“恐惧”情绪浓度的上升，神符也逐渐变得愈发晦暗，仿佛隨时都要扑出择人而噬。
伊凡的猜想並没有错！
这两道巫故鬼符篆，並不依靠灵气、也就是巫师位面的能量来运作，而是通过汲取情绪能量完成诸多妙法。
换言之，巫故鬼符篆，尤其是牯神符，完全是在抽取亚空间的能量，补充巫师位面的能量。
这就是它与法术捲轴、法术阵之类的本质区別！
这也是一个极为惊人的发现！
伊凡几乎阅读过巫师智库网络中，所有关於亚空间的研究论文。
迄今为止，巫师们对於亚空间，依旧停留在防备和隔绝的层面上。
他们仍未发现任何一种，可以与亚空间建立起稳定连接的方式，更不用说从中汲取能量了。
甚至往更深处去想，伊凡所身处的这个巫师位面，能量层级正在不可逆地持续下跌。
这个过程似乎並没有什么中止或者逆转的趋势。
巫师位面的所有人都只能眼睁睁看著位面走向消亡，却无能为力。
按照伊凡的猜测，巫师议会之所以没有加入与旧神教会的战爭，恐怕最主要的原因，
就是为了避免一场新的屠神战爭，加速世界的崩解。
毕竟就连伊凡也想像不出，再来一场世界大战、屠神战爭。
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巫故鬼符的出现，似乎產生了一点点新的变数—这种符居然可以抽取亚空间的能量，用另一个维度的能量，用来反哺这个日渐枯萎的世界。
即便这份能量在巫师位面的面前有些微不足道，但黄泥补天，精卫填海不也正是从一丝一缕开始的吗？
伊凡脑海中顿时闪过许多关於巫故鬼符篆的大规模应用方式。
牯神符可以作为可携式的能量源，辅助冥想修炼，甚至可以为法术设备充能。
比如，眼前的这些反巫师装甲，如果能够成功將其与巫故鬼符篆结合起来，完全可以成功用符驱动这些机动甲胃。
恶魔之城，也將拥有属於自己的反巫师装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