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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球,林知遥在教学日志中写下这样一段话:
>“我们常问:怎样才算治愈?
>是不再做噩梦吗?是重新微笑吗?
>不。
>真正的治愈,是当你终于能看着伤口说:
>‘谢谢你让我活下来。’
>情感不会摧毁文明,压抑才会。
>所以,请允许自己痛,允许自己怕,允许自己不够坚强。
>因为正是这些‘不完美’,让我们成为彼此的光。”
当晚,零七收到一封加密信件。
发件人未知,内容仅有一句话:
>**“你阻止不了所有的我。有的门,注定会开。”**
他盯着屏幕良久,最终回复三个字:
>**“等你来。”**
然后关闭系统,走向忆航舰停泊港。
燃料已满,航线更新。
下一程的目的地尚未命名,但信号特征与二十年前母亲失踪前最后研究的坐标高度吻合。
他知道,这场跨越无数世界的旅程,终将回归起点。
而在某处无人知晓的维度夹缝中,一块破碎的数据核心悄然重启。
屏幕上,监察者的遗言缓缓滚动,而后被一行新代码覆盖:
>**“情感即疾病?或许。
>但疾病也能进化出抗体。
>而今,抗体已觉醒。”**
风穿过废墟,吹动一朵半透明的白花。
它的根系缠绕着铁骨,茎秆穿过时间裂痕,花瓣微微颤动,仿佛在倾听宇宙深处那一声声微弱却执拗的呼唤:
>“我还记得。”
>“我还敢爱。”
>“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