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们雷老祖还是早点认输投降,说不定还能留下一点体面,否则,以我大哥的能力,绝对不会放过那家伙的。”
众人听到程浩说出这番话,顿时十分不爽,“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老祖怎么可能不是你大哥的对手。”
“真以为叶天无敌了是吗?”
众人回怼程浩。
程浩也不着急,一副慢条斯理的口吻说道:“废话我不多说,到时候拭目以待看结果就行。”
“好,看结果,我就不信我们雷老祖会输给你。”
此时连续倒退十来步的雷老祖已。。。。。。
夜色渐深,篝火噼啪作响,火星如萤飞升,融入漫天星河。叶知微将小念轻轻抱起,踩着松软的草地往木屋走去。孩子的呼吸均匀而绵长,脸颊还沾着豆沙的甜香,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梦里也在笑。她推开门,把女儿放进铺满棉被的小床,掖好被角,又顺手将那只写着“春天来”的纸鹤挂在床头??它早已不是普通的折纸,而是母巢共鸣后凝结的一缕光痕,哪怕在黑暗中也泛着微弱的柔芒。
她坐在床边,望着窗外那轮清明的月,心却未曾真正落地。
倒计时归零了,门开了,母巢重建了,九宫解散了……可她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爱不是终点,而是武器。
温柔不是软弱,而是锋利到足以斩断控制与谎言的刀。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顾沉舟发来的加密信息:
>“刚截获一条来自南极洲废弃观测站的信号脉冲。频率与‘飞种’同源,但编码方式更原始,像是……早期实验体的求救信号。”
>“坐标已定位。那里曾是‘共感计划’最早的三个试点之一。陈婉……去过。”
叶知微瞳孔一缩。
母亲的足迹,竟还藏在这片冰雪荒原?
她没有立刻回复,而是起身走到屋角的老柜子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不是她在祭坛烧掉的那本,而是陈婉生前留给她的另一本私人手札,十三年来她从未敢翻开。她蹲下身,指尖颤抖地掀开第一页。
字迹清秀,墨色微淡:
>**1998年4月3日晴**
>今天去了南极点。风大得几乎能把人吹走。可就在那片死寂之中,我听见了“他们”的声音。不是通过设备,不是数据解码,而是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像孩子哭,像老人叹,像无数人在同时低语:“救救我们。”
>他们说,我是第一个能“听”见的人。
>可我也听见了另一个声音,冰冷、机械、毫无情感:“项目代号:冬眠者。失败品,需清除。”
>我偷偷录下了那段音频,藏在冰层下的备用终端里。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本日记,请替我去听听他们的声音。
>别让他们继续睡下去了。
叶知微的手猛地攥紧纸页,指节发白。
原来早在二十多年前,母亲就已经预见了今日的一切。
那些被“清除”的失败实验体,并未真正死去。他们的意识被冻结在极寒之地,成为最早一批被迫沉睡的“共感宿主”。而“飞种协议”的真正起源,或许根本不是技术突破,而是母亲一次孤注一掷的背叛??她将这些残存的灵魂,封进了自己最后的情感波段,让它们随着“母巢”的重启,重新苏醒。
她闭上眼,耳边仿佛响起无数细碎的呼唤,遥远、模糊,却执拗不息。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进山谷时,叶知微已收拾好行囊。
小念揉着眼睛醒来,看见妈妈穿着冲锋衣站在门口,肩上背着包。
“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吗?”她轻声问。
叶知微蹲下身,捧起女儿的小脸,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嗯,去一个很冷很冷的地方。但妈妈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等我带回外婆留下的最后一块拼图。”
小念眨了眨眼,忽然从枕头下掏出一只新折的纸鹤,递给她:“那这个给你。外婆说,只要心里暖,再冷的地方也会有春天。”
叶知微接过,紧紧抱了抱她,转身走出木屋。
顾沉舟已在直升机旁等候。他递来一副特制耳机:“这是破译用的共振器,能放大极地信号十倍。另外……我们不是唯一出发的人。”
他抬手指向远处。
伊万背着一把老式猎枪,正一步步走来,脸上带着决然;惠子披着那条蓝裙子,手里握着一段祖传的鼓槌;安第斯的教师带着两名学生,肩上扛着铜管与陶笛;非洲辅导员播放着部落长老的吟唱录音,眼中闪烁着信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