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将昭懿揽在怀中，低声安慰道：“我带你回家。”
“是谁做的？”
他的声音沙哑如斯，如同刀刮在砂砾上一般，刺耳难听。
文煊眉头瞬间拧紧：“什么？”
“我问你龙族尽灭，是谁动的手！”
“昭懿！龙族叛妖在先，无论是谁动的手，都是理所应当。”
“可那是我的父王，我的族人！”昭懿高声驳斥道。
文煊有些头疼，他许久不见昭懿如此固执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劝说。
“是我。”
闻言，昭懿一怔，看着文煊的目光中充斥着惊愕。
“你说……什么？！”
“我是妖族的皇，龙族叛族我自然要如此做，以儆效尤。”
昭懿凝视了文煊半晌，抬手抹干脸上的泪水，抓着龙珠便要离开。
他现在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文煊。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他的夫君文煊！
可他没想到，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的手臂被人扯住。
昭懿虚弱的身体怎么经得住这样的拉扯，他一个踉跄，摔回在那人的怀抱中。
可他手中的龙珠，却在惯性之下摔落在地！
“啪——！”
碎裂的声响悦耳至极，也彻底寒凉了昭懿的心。
寒风骤起，碎裂的龙珠失去了光泽。
昭懿呆坐在地上，心中悲痛到极致，一时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
妖族未央宫。
昭懿醒来就看见床边的瀚越，他微微蹙眉看着脸上满是笑意的瀚越，心中不由得涌上一抹酸涩。
“龙族尽灭你为何不同我说？到如今，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瀚越闻言挑了挑眉，眼中尽是嘲讽。
“昭懿，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愚蠢呢？灭尽龙族本就是我的初衷，如今目的达到，我为何不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