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样做的，你回去吧。”
瀚越的身影僵在门口，他的手落在门闩上，却再难以动作。
他深知，这句话之后，他再想要来到这里，根本没有可能。
他和风奚之间，算是彻底的断了。
什么都没有。
“风奚，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想对我说的么？”
瀚越没有转身，背对着风奚出声问道。
“抱歉。”
两个字，让瀚越所有的感情都成了一场笑话。
果然啊，冷心冷情，他对他向来狠心。
三年前是，三年后亦是。
瀚越看着自己落在门闩手上的那只手，指间的玉戒是那样的刺目。
那是他自己做的。
同风奚和昭懿大婚时的婚戒几乎一模一样。
他用它告诫着自己，他是风奚的，却只是骗过了他自己！
瀚越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垂眸的风奚，轻声道：“风奚，你有喜欢过我么？哪怕一瞬间？”
“……抱歉。”
“哈……”
瀚越苦笑出声，又是抱歉。
风奚给他的除了抱歉再无其他，可是他究竟知不知道，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抱歉。
因为这两字，只不过是在提醒他自己的蠢，自欺欺人！
“风奚你知道么？如果可以，我不想爱上你，这样我最起码还有昭懿。而我为了你，背叛了他，欺骗了他，伤害了他。”
瀚越说着，抬手慢慢将手指上的玉戒拿了下来，走到了风奚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再也不压抑自己的情意。
那么沉重，那么真挚，可最终，也是那么消散。
“你知道么？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昭懿，可是我骗我自己，你没有。我用你三年前对我说的话骗了我三年。最后，我发现，原来骗了自己的，不只是我。可是不管怎么样，一切也都该结束了。”
戒指被他放在了茶案上，在烛火下那么刺眼。
“从今天开始，风奚，我不爱你了。明日起我不会再留在妖族，该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我以后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你们了。风奚啊，其实我不后悔爱上你的，我只后悔，没在知道你爱昭懿时，告诉你这件事情，让我们三个人走到了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