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3%?”林知远皱眉。
“因为还有很多人不愿醒来。”周奕低声说,“有些人宁愿活在麻木里,也不愿面对过去的痛。”
正说着,主机突然发出蜂鸣,弹出新提示:
>【检测到隐藏子协议】
>名称:**摇篮残响**
>状态:休眠中(需三重声纹解锁)
三人对视一眼。
苗根花迅速取出U盘,插入接口。数据加载后,屏幕上出现一段加密视频。画面晃动,显现出一间地下病房。十几个孩子躺在金属床上,脑部连接着细密导线。镜头缓缓扫过他们的脸,最后停在一个男孩身上。
约莫十岁,瘦弱,闭着眼,嘴唇干裂。但周奕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他自己。
“这是……乌蒙山地下的备份站点?”林知远震惊。
“不止。”苗根花指着角落里的设备铭牌,“这是EIR二期实验场,代号‘摇篮’。他们没销毁所有克隆体,而是继续培育,等待‘守灯人’回归后再进行最终同步。”
周奕感到一阵眩晕。
也就是说,除了小满,还有更多Echo系列的存在?那些本该死去的孩子,以另一种形式被保存了下来?
“为什么是我?”他声音颤抖,“为什么偏偏是我来决定他们的命运?”
“因为你曾亲手关闭系统。”苗根花看着他,“也只有你能重新打开它??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释放。”
就在此时,主机再次震动,弹出一条来自“回声”平台的实时警报:
>【高危情绪波动检测】
>地点:S-09疗养院(原EIR第七分站)
>目标个体:编号K-114,年龄41,男性,曾接受深度情感清除
>当前状态:剧烈抽搐,反复呼喊“救救我”,伴有幻觉性自残行为
周奕立刻调出该个体档案。照片上是一个面容枯槁的男人,眼神空洞。登记信息显示,他名叫陈默,1988年因“极端情绪失控行为”被送入EIR系统,接受为期三年的矫正治疗。此后二十年,他再未表现出任何强烈情感反应,被视为“治愈典范”。
可就在昨夜,“回声”平台上出现了他的第一条语音留言:
>“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我梦见了一个小女孩,在雪地里唱歌。她说她是我的妹妹,可我不记得我有妹妹……我想哭,但我不会了……帮帮我……”
周奕的心狠狠一揪。
他知道那种感觉??明明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像戴了面具,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们必须去。”他说。
“太危险了。”苗根花摇头,“S-09仍是政府监管区域,程砚的势力还没完全清除。而且K-114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贸然接触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那就让我去。”林知远突然说,“我是XH-230的儿子,或许我能触发某种共鸣机制。”
周奕盯着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旦你进入那个空间,LX-9可能会把你当成新的容器,强行同步所有残留记忆。”
“那就让它同步。”林知远笑了,“如果痛苦能传递,那救赎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