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情绪外露，跪坐在床边，把手机藏到被子里看，按下绿色接通视频。
视频里的人跳出来，眼睛有些发红，露出自己锁骨及其上方的小痣，低沉道：“在哪儿？”
里面空气不是很流通，白元满感受着呼吸的热气。她也听到对方传来的呼吸，有点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意思，她道：“被窝。”
凌季润：“……”
“做什么坏事，”凌季润嘴角微微抬起，“我想看看你。”
“你才做坏事呢！”白元满感觉自己和他对视了，即使躲在黑漆漆的被窝里。她察觉对方身体不适，担心道，“你怎么了啊？”
“确实在做。”
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也是同一时间回应对方。
白元满刚刚钻出被窝，就听到那人说：“我易感了。”
越是高阶的A易感症状就会越难受，白元满这才发现他眼睑也有些红，有几根发丝贴在额头上。
他的眼神拉着不会断的丝，极烫，巡视着她露出屏幕的肌肤，呼吸越来越快，不怀好意地舔舔唇。
白元满似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会把她吸进去，她头一偏，移出到了屏幕外。
“满满。”对方亲昵又沙哑的声音传过来，还时不时会有衣料摩擦的轻微声音，以及另一种白元满不曾听过的，好像快速抚摸的声音。
白元满看着屏幕，男生好像因为易感真的很难受，手机现在对着自己的脖颈，白元满看着他滚动的喉结，跟着咽下一口口腔里里的潮热空气。
“抑制剂没打么？”她反应能力不太灵光，竟问出这么个白痴问题。
片刻后那人呼出大口气，手机镜头好像随着另一只手有一些蠕动。
他坏笑，道：“没这个有用。”
窗外大风咆哮，明天是阴冷的雨天。枝桠随意撞在一起，发出的响声掩盖了他们作乱的呼吸声。
白元满又追问：“‘这个’是什么？”
一直没等到回答，约莫一刻钟后，对方眉心紧蹙，微微打开唇瓣，粉红舌尖擦在整齐的牙齿上，镜头晃动得更厉害了。
白元满看着模糊的小痣，和要吃掉人的眼神，脸色不自觉发红，她隔了几分钟后听到那边“哈”了一声，接着眉眼舒展。
“你，你在干什么啊？”白元满看到他脖颈间的部分细汗被灯光照亮，她穿着单薄睡衣都感觉热了起来。
她揩了一把自己颈间不存在的湿气，又对上对方乍亮温柔的眼睛。白元满越来越觉得保持对视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她扣住手，提起十二分警惕盯回去，感觉手机屏幕都快被她这股信念盯穿了。
“不准挂，我看着你睡。”他舔舔小虎牙。
“不要，我会打呼噜。”其实白元满忽然担心自己睡相不好，万一不好呢。
“我听听，正好我睡不着。”凌季润潮湿的笑声荡漾着，像是夏天刚刚在球场上肆意运动过的少年。
白元满一看时间还早，自己给自己挖坑，她爬上床闭上眼，手机放在侧边。
她闭着眼胡思乱想，眼珠却不敢乱动。她经常听到那边异样的呼吸，亲密地呢喃，一些黏你的抽打声……
视频一直没有挂，白元满翻身，做出酣睡模样，敲敲摸亮手环，已经快十点了，视频时长接近两小时。
白元满听到背后很轻的声音：“笨，你说易感期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