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霁闻言一怔，将他抱得更紧，哑声道：“我不知道。我不关注除你以外的其他人，哪里知道她对我有那样的心思……对不起。”
“那夜说让你择日成婚，其实也不过是个试探。我想，如果你笃定地拒绝，那我也会抛下一切顾虑，答应与你成亲，若你没有拒绝，我便……便也成全，总之什么都听你的。”卫溱顿了顿，声音很低，“没想到你竟然会答应。”
“我哪里肯答应！”容雪霁将卫溱抱着放到身上，四目相对，“我才不管你是是不是在试探，我实在忍不了你，我不想跟你瞎耗，不想你顾虑这顾虑那的，我要跟你成亲，立刻马上！”
卫溱看着他还泛红湿润的眼，忍不住说：“你好恨嫁。”
“何不与我直说？胡乱试探什么！”容雪霁一边揉着卫溱的腰，一边恶狠狠地骂他，“你脑子真是被水冲了，一天天的作什么妖？一个人伤春悲秋的，觉得自己很厉害吗？”
“我哪有你厉害？”卫溱委屈地垂眼，“我浑身都疼。”
容雪霁呼吸一滞，右手上滑，轻轻地拍着卫溱的背，哄道：“好了好了，莫委屈了，不骂你就是了。至于身上的伤……因为是第一次，难免不太适应，以后就好了。”
“知道是第一次，你还凶成那样！”卫溱摆出四根手指，秋后算账道，“你如狼似虎的，也不顾忌我受不受得住！”
“这不受住了吗？”容雪霁坏笑着亲了他一口，“何况我也告诉你，昨夜我已经尽量克制住自己了。你知道我的脾性，也知道我的行事作风，更该明白从你要成全我的那一刻，我该有多生气。”
卫溱撇嘴，闷闷地说：“是我自己找死，行了吧？你什么错都没有，你是天地中心，银河尽头，星星老大，万物之王，你怎么会有错呢？”
“哎呀，瞧这气成什么样了？”容雪霁捏了捏卫溱鼓起的脸，随后认真地说，“我也有错，我要向你认错。”
卫溱一怔，随即高傲地抬了抬下巴，说：“哦，说吧，我听着。”
“我错有三。”
“没有及时地辨清你的情绪，让你因为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不高兴了那么久，此为一错。”
“没有看出你心中的顾虑，耐心地安抚你，让你一个人挣扎犹豫了那么久，此为二错。”
“最要紧的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让你可以完全将自己交付与我，此为三错。”
容雪霁伸手裹住卫溱的手掌，凑近，轻轻地用额头抵住，语气认真至极，“对不起，雪蓁哥哥。”
“……”卫溱的心好似落入一滩温热的春水，被浇头了，也被黏化了。他垂眸看向容雪霁虔诚而专注的目光，不太自在地说：“没关系。”
他顿了顿，说：“既如此，我也要向你认错。”
“哦？”容雪霁笑了笑，“说说看。”
“我错有三。”
“没有及时向你坦诚心中所想，让你明明察觉却无处可解，此为一错。”
“没有及时与你分说纠结难题，给你与我共同解难的机会，此为二错。”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没有给你可以完全拥有我的信任感，此为三错。”
卫溱说：“你之三错，也为我之三错。我们一起改正，保证再也不犯，以此抵消，如何？”
“……好。”容雪霁轻吻他的指尖，“你说的，自然好。”
“昨个洞房花烛夜，今晨共许良言时。”卫溱低语，“你我缔结良姻，缘定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