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淡定的江源，点点头，再次望向天空上流光交匯碰撞之处，已经彻底看不清法海、黑山老妖的战斗了。
“法海和黑山老妖，大概率都要比燕赤霞强。”江源扫了眼燕赤霞、聂小倩、月嬋师徒三人，眉头微皱，今晚要是解决不了这黑山老妖，那聂小倩以后只怕不会安寧了。
略作思忖…
江源看向小青，出声安慰道：“別怕，这妖怪大概是某座山成精，可能妖力很强，但估计没什么脑子。
一座黑山，哪来的脑子呢？
法海大师乃是佛门高僧，拥有真正的大智慧，必定可以降服这妖畜。”
小青眨了下眼。
江源看向燕赤霞，故意说道：“燕巨侠，小心些，这黑山老妖可能只是个小角色，负责声东击西，真正的大妖可能还藏在暗处。”
燕赤霞皱眉，扫了眼战况激烈的法海、黑山老妖，又斜睨向江源。
“总之，小心些，保护好太阴灵体。”江源叮嘱道。
“你是担心贫僧擒不下这黑山老妖？”法海的声音响起，“它若是逃了，以后必定会对太阴灵体不利，所以你故意贬低黑山老妖，想要激怒它，让它跟贫僧死战到底？”
燕赤霞、聂小倩、月嬋、小青齐刷刷的看向江源。
江源脸颊微僵。
看破不说破懂不懂？
你这都说出来了，黑山老妖还怎么上当？
“小生是真的相信，法海大师你可以轻易降服这黑山老妖。”江源抬眸瞧著上空时不时闪动的激烈亮光波动，“小生坚信，这世间一直都是邪不压正，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不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燕赤霞笑道。
“佛法无边。”法海轻语。
燕赤霞呵了声，倒是没在这种时候反驳。
“小螻蚁，本座记住你了。”黑山老妖冰冷的声音传来。
江源脸色如常，开口道：“还请法海大师，为民除害，斩了这头黑山老妖！”
法海並未回应。
夜空里，流光闪动，不断改变位置，激烈碰撞。
江源已经完全无法看清这一人一妖的身影。
轰！
伴隨著一道轰鸣声响起。
一道幽黑的墨色倒飞斜坠，落地之后消失无踪。
身穿大红袈裟的法海，手持九环锡杖，缓缓落地，原本一直悬浮在空中的紫金钵也落回手中。
“跑了？”江源皱眉。
法海看了眼江源，“黑山老妖拥有上万年的道行，妖力深不可测，它想逃，就算贫僧和燕道友联手，也很难留住它。”
“那它…受伤了吗？”江源还存著几分侥倖。
法海摇摇头，“別多想，你身边的蛇妖，十个加起来，也不可能擒下受伤的黑山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