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来了?”
袁晨曦和魏茜茜在楼上勘察的时候袁晨知来了。
袁晨知看了看门口正在清理的工人,回头说:“听你说过来这边,反正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做,就过来走走。”
顺便过来盯一下,生怕还出现上次那种情况。
袁晨曦点了点头,一眼就看出来了,看得出好像袁晨知的眼神看魏茜茜的比较多一些。
她努着嘴,意难平啊!
袁晨知在魏家出事时就已经给魏茜茜安排好了住处,没想到陆?倒是真爱上魏茜茜,把人给圈住了。
袁晨知喜欢。。。。。。
玉树的春夜依旧清冷,山风穿过铃塔的铜铃,发出细碎如絮语般的声响。袁晨曦抱着那台旧式录音机坐在石阶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机身斑驳的漆面。小女孩早已跑远,融入远处嬉笑的孩子群中,只留下这台承载记忆的机器,在她怀里微微发烫。
她没有立刻再次按下播放键。
不是不敢,而是舍不得??怕一遍遍听,会把那声音听薄了,听散了。可若不听,又如何确认这不是一场梦?那个曾被医生判定“语言功能退化”的女儿,那个在病床上用尽力气才挤出一声“妈妈”的晚晴,她的声音,竟以这种方式穿越十年光阴,落在自己耳畔。
月光洒在录音机表面,映出一道细微裂痕,像是一道旧伤疤。袁晨曦深吸一口气,终于再次按下播放键。
沙沙的底噪后,是片刻沉默。然后,一个轻柔得如同呼吸的声音缓缓响起:
>“妈妈,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练习说话。不是为了让你听见我,而是为了让别人能听见彼此。”
袁晨曦猛地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金属外壳上,溅开成小小的水痕。
>“姐姐说,声音是有重量的。当一个人愿意说出真心话,他的心就会轻一点;而当另一个人真正听进去,这个世界就重了一点点。所以我不怕走得太远,也不怕你们看不见我。只要还有人愿意说,有人愿意听,我就还在。”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袁晨曦久久未动,仿佛灵魂也被抽离,悬浮在这片山谷之上。她忽然明白,晚晴从未停止成长??哪怕肉体消逝,她的意识仍借由“亿耳计划”所构建的情感共振网络不断延展,像一粒种子落入万千人心,在无声处生根发芽。
她缓缓起身,走向纪念馆。夜色中,玻璃展柜里的磁带“给未来”泛着微光,仿佛与手中的录音机遥相呼应。她取出那卷尘封已久的母带,插入馆内修复的老式播放器。机器嗡鸣启动,扬声器传出一段从未公开过的音频??那是晚晴生命最后三天录制的日记。
>“今天念安来医院看我,他给我画了一只会飞的猫。我说它没有翅膀怎么飞啊?他说:‘因为它相信自己能飞呀。’我觉得他说得对。我也想变成一只会飞的猫,飞到所有难过的小朋友耳边,告诉他们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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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每天都很累,但她从来不哭。我知道她在努力做一个勇敢的大人。可我想告诉她,软弱也没关系。我也怕疼,但我还是说了。说出来之后,就不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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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走了,请把我最喜欢的铃兰花种满听场。风吹过的时候,那就是我在说话。”
袁晨曦跪坐在播放器前,双手掩面,肩膀剧烈颤抖。十年来第一次,她允许自己彻底崩溃。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终于确认??她的孩子,不仅活在回忆里,更活在这个世界的脉搏之中。
第二天清晨,她召集项目组召开紧急会议。林涛推门进来时,看见她正伏案疾书,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回声拓扑结构优化方案”。
“您一夜没睡?”林涛皱眉。
“够了。”袁晨曦抬头,眼神清明如初雪,“我们一直在接收、存储、分析情绪数据,但我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环??反馈的主动性。”
“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