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在这儿？”陈小雨慌乱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屁股，脸涨得通红，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羞耻。
杨帆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解释道：“我…我是来叫你吃饭的，敲门你没听见，我就…就进来了…”
“出去！你出去！”陈小雨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
杨帆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尴尬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回到客厅，林晓已经摆好了饭菜，看到杨帆回来，便问道：“小雨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杨帆支支吾吾地说道：“他…他说他不饿，想再看会儿书…”
林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孩子，真是的，都几点了还不吃饭。我去叫他。”
说着，林晓便起身走向陈小雨的房间。杨帆见状，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再去叫他一声吧。”
杨帆快步走到陈小雨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小雨，你妈妈叫你吃饭了。”
房间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陈小雨才打开了门。他换了一身衣服，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睛红肿着，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
“吃饭吧。”杨帆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陈小雨低着头，没有说话，跟着杨帆走出了房间。
晚餐确实丰盛，红烧肉油光锃亮，香气扑鼻；清蒸鲈鱼鲜嫩可口，鱼肉雪白；还有几道精致的小菜，色香味俱全。
可餐桌上的气氛却如同凝固的冰块，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饭桌上，林晓和儿子小雨坐在一侧，杨帆坐在对面。
气氛有些尴尬。
林晓不停地给陈小雨夹菜，关切地问道：“小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小雨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他低着头，机械地往嘴里扒拉着米饭，却食不知味。
他不敢抬头看杨帆，更不敢看自己的母亲。
刚才的一幕，就像烙铁一样，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羞耻、恐惧、尴尬，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快要窒息。
林晓看着儿子反常的举动，心里更加疑惑了。“小雨，你到底怎么了？跟妈说说，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了？”
陈小雨猛地摇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没有…没有…”
杨帆见状，连忙打圆场：“小雨可能是青春期到了，情绪波动比较大，您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了。”
林晓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让人操心了。对了，小雨，你还没好好认识一下杨帆哥哥呢。他可是妈的…朋友。”林晓本想说“男朋友”，但考虑到儿子的情绪，还是改了口。
陈小雨抬起头，飞快地瞥了杨帆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脸颊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林晓继续说道：“杨帆哥哥可是个很优秀的人，不仅长得帅，学习还好，还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呢。你以后要多跟杨帆哥哥学习，知道吗？”
陈小雨轻轻地“嗯”了一声，依旧低着头，不敢看杨帆。
他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学习？
他怎么好意思跟杨帆学习？
他刚才…他刚才做的事情，简直不堪入目。
杨帆察觉到了陈小雨的异样，心里也有些忐忑。
他只能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道：“过奖了，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比小雨大几岁，多读了几年书而已。”
林晓嗔怪地看了杨帆一眼，说道：“你这孩子，就是太谦虚了。小雨，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杨帆哥哥，知道吗？”
陈小雨再次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更加慌乱了。
问杨帆？
他怎么敢问？
他还有什么脸面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