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冲回自己的房间,整个人背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
胸膛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在逃离了那个让我窒息的“战场”之后,我的呼吸,似乎真的变得顺畅了些。
脑海中,不再是那翻腾的欲望和无边的羞耻,而是母亲最后那张脸,那张因为极致的欢愉而显得无比妩媚,又因为记忆中的那张脸,而显得无比威严。
我感觉母亲变了。
不,或许她从来都没有变。
只是,在阿蛮的大肉枪毫无保留地刺入她身体最深处的那一刻,她从那个“娘,可以用手帮你”的温柔母亲,变成了战场上无所不能,一枪可挡百万师的‘北境女将军’。
在被激起“战斗”欲望的女将军,她藐视所有的对手…
除非,是能与她旗鼓相当,甚至能将她彻底贯穿打败她的敌人,才会得到她的尊敬,而我……
我连在她手中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
…
一夜无眠…
直到窗外透进第一缕灰白色的晨光,我走进净室,用刺骨的冷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脸颊,试图让自己精神清醒一些。
怀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无法言喻的复杂心情,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一步一步,走向饭厅。
饭厅里,空气中弥漫着米粥和精致点心的香气。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温馨而又平静。
而她,我的母亲,就坐在那片晨光之中。
她穿着昨夜那身足以让整个北境都为之燃烧的火红长裙,乌黑如瀑的长发随意地用一根木簪挽在脑后,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脖颈。
她没有再刻意维持往日的端庄清冷,而是以一种极其慵懒的姿态,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汤匙,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动着面前碗里的燕窝粥。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潮红,那双总是锐利的凤眸,此刻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水汽,波光流转间,媚意天成。
她不再是那个冰冷的北境将军,她就是她自己。
一个享受过极致欢愉,将两个男人都彻底征服后,散发着致命魅力的……强者。
看到我进来,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她没有起身,只是懒洋洋地朝我招了招手,“夜儿,醒了?快过来坐。”她明知故问继续说道,“昨夜……没睡好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伸出手,为我夹了一块我最爱吃的桂花糕,放进我面前的碟子里。
“多吃点。”
那份温柔,那份母爱,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温暖,仿佛昨夜那个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用最“恶毒”的言语羞辱我的人,只是一场噩梦。
我的心,在这一瞬间,竟产生了一丝荒谬的恍惚。
或许……或许昨夜的一切,真的只是我的一场春梦?
“还好。”我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阿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