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周一梁终于恢复了正经神色，但手依然轻轻搭在岳白英的椅背上。
“我们要让杨傲冬相信，他已经被父亲抛弃了，这样他才会狗急跳墙，说出些不该说的。
徐婉晴此时也冷静下来，插话道：“我这边可以配合。纪委最近在审计开发区项目，我可以‘无意’中让审计组发现一些杨傲冬与赵冬福资金往来的新证据，给杨开宏施加更大压力。”
周一梁赞许地点点头：“很好。双管齐下，我就不信杨开宏还能保持冷静。”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转身对二女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去省城了，至少要做做样子给周德光看。”
岳白英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制服，恢复了平日里干练的模样：“我送你出去，记住，无论周德光给你什么指示，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周一梁点点头，张开双臂：“临走前，是不是该给我点鼓励？”
岳白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还是走上前轻轻抱了他一下，随即快速分开：“小心点，省城是杨开宏的地盘。”
“徐姐，给点鼓励呀。”周一梁又微笑看向徐婉晴。
徐婉晴脸红得更厉害了，犹豫了一下，才轻轻走上前，给了周一梁一个短暂的拥抱。
“好了，我真的该走了。”周一梁满足地笑了笑，转身离开雅间。
门关上后，岳白英和徐婉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复杂的情感。
“这个冤家……”岳白英轻声叹息，摇了摇头。
……
夜色如墨，周一梁的车灯划破郊外的黑暗。
开出益都市区一个多小时，他远远看见前方应急车道上停着一辆抛锚的红色轿车，一个穿着套裙的身影正站在车边，焦急地打着电话。
“地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哪儿知道是哪儿呀，车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死活启动不了……”
周一梁减速，把目光投向车旁的女人，看了几眼，顿时乐了。
他认出车旁打电话的漂亮少妇是市政府办的秦可莲，赵冬福新提拔的得力干将。
机关大院里关于这个女人的传言不少，以至于周一梁都听说了不少关于她的桃色绯闻。
“秦主任，车子坏了？”他缓缓将车停在她前方不远处。
“周区长？”秦可莲也认出了周一梁，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和戒备。
她放下手机，下意识拢了拢被夜风吹乱的卷发。
即使是在这狼狈时刻，她站立的姿态依然带着一种刻意训练过的婀娜。
“秦主任，你这大晚上的，开车要去哪儿？”周一梁把头探出车窗问道。
“去省里送一份材料，周区长也是去省城？”秦可莲用试探地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