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女人有病,难怪好几个驸马,没一个能活长久的。“徐骄,你敢对我动手?”徐骄无语:“你他妈都要咬死我,我还能留情。别以为自己是公主,我就怕你。杀了你,再杀了那些人,荒郊野外没人知道。傅采凝是难对付些,却也不过是个宗师境的女人,只是多费些力气罢了。”公主怜一愣,好像被他的话吓住了:“徐骄,你说实话,为什么要唆使我去争风灵卫?明居正告诉我,他会和你一起对付风灵卫,我本来不信,现在看倒像是真的,但我想不到原因。”徐骄说:“原因很简单,我对付风灵卫,是为了对付海后。李师师和王子淇的亲事,是海后的主意。海后倒了,这亲事自然作罢。王子淇也没了敌人,公主的目标是否也近了一步?”公主怜愣住:“因为李师师,为一个女人?”徐骄说:“不,为一个爱的女人。”公主怜哼的笑出声来:“你该找个更好的理由。”“我不觉得这是个理由。”徐骄说:“因为这是我心中所想。当然,对付海后,也有其他的原因……”“说来听听。”“公主该知道,我来帝都,可不是投靠徐元,谋前程的。”公主怜点头。徐笑来到帝都,在大理寺前状告徐元,这件事满城的人都知道。徐骄又说:“我父亲徐之义的死,我怀疑与风灵卫有关,自然也就怀疑海后。”公主怜眉头轻皱:“依据呢?”“没有依据,因为想不出动机。可就像二十年前的悬案,胜王死,怡王死。死了那么多人,对海后有什么好处?但这件事,偏偏就与海后有关。”公主怜怀疑:“真的和她有关?”“你可以去问明中岳,我相信明居正也应该知道了。”公主怜沉默,然后用一双迷人的眼睛看着徐骄:“但风灵卫直属明帝,海后亲掌,怎会交给我呢,你未免异想天开了些。”“本来是异想天开,现在则未必。”徐骄说:“慧玉之死是个由头,谁都看得出来,自首之人,不过是个顶替的。其次,二十年前的案子,已经散出去了。此时,那些受害者家属,估计正在明中岳面前哭泣呢。他们说了,还要去西山找明帝。”公主怜点头:“但这与风灵卫无关。”“此案事涉海后,要想顺利,首先就要把海后爪牙拿掉,也就是风灵卫。那么风灵卫该由谁来接管呢,第一,必须是皇家中人。第二,此人没有勾连朋党之嫌。”公主怜有些明白了:“几个王子肯定不合适,王叔也不行,硕亲王是个老好人,本就与各部大臣走的近。叔祖年纪大了,更不会管这些事。这么说来,也只有我这个寡居的皇妹了。”“只要你提出来,第一个帮你的人,我想就是明中岳。”公主怜眼眸含光,像激情浓时的少妇。如果明中岳开口,十有八九会如徐骄所说。徐骄之所以这样赌,是因为明中岳的智慧。他和徐元不同。徐元想要灭掉风灵卫,是不想除了内阁之外,还有一个衙门让百官惧怕。明中岳则担心,天涯海的势力渗透风灵卫,终究危及皇权。风灵卫没有错,错在海后。这一点,从明居正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一二。他目的性很强,每一步都是冲着海后去的。想来,其中必有明中岳授意。公主怜沉吟片刻:“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答应你。”徐骄最不喜欢和女人做交易,那跟买卖有什么不同,他是有精神洁癖的。“对我好,对你也好,又不是我求着你的,爱干不干。”公主怜一愣,没想到还有男人能拒绝她:“我答应你的,不是去拿风灵卫的执掌权。而是无论结局如何,都让李师师和王子淇的婚事作罢。”徐骄心想:你以为老子在乎,扛着李师师直接回修罗山,哪个有本事敢来。不过,不能总和女人对着干,得让她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才会变得乖些。徐骄假装犹豫。公主怜问:“这个承诺,也不能打动你的心?”徐骄说:“什么事?”“你先答应。”徐骄无语:“人在江湖,信义为先。我如果答应了,你让我自杀,我也要抹脖子么?”公主怜笑道:“我会那么无聊?”徐骄说:“靠,那你让我陪女人睡觉,我也要答应么。告诉你,只有我爱的人能够得到我的肉体,只有爱我的人,能够得到我的灵魂。”公主怜白眼,多少有点厌恶:“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杀人?”徐骄疑惑道:“杀人还要我出手么,傅采凝不比我可靠?”“自然是不方便。”公主怜说:“放心,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更不是无辜,那人该死。”是纳兰雪?徐骄心里想。“好!”他说:“我等江湖儿女,侠义在先,只要那人真的死有余辜,公主即便不承诺什么,这个忙,我也愿意帮。”,!“徐大人,不要一口一个江湖儿女,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公主怜站起来,走下台阶,冲等着下面人喊:“去西山!”徐骄呼出一口气,如果明帝下令,风灵卫由公主怜执掌,那该有多热闹。当然,这不会改变海后对风灵卫的实际掌控。可想而知,风灵卫关键人员,肯定是天涯海的。可风灵卫那么多人,不可能全是天涯海的。自从在大理寺见识过黑甲人的恐怖,他就决定,不能冲在第一线了。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查悬案,对付海后,就让明居正去做。自己嘛,主要是追捕天极阁主,这人多半是抓不到了,不过也无所谓。至于风灵卫,公主怜若拿了掌控权,就和海后产生了矛盾。那么风灵卫内部就会分化,一方是普通编制公务员,谁是老大听谁的。另一方则是天涯海的人,只听海后的。他不担心公主怜没有手段,她和明居正是一条船上的,明居正自然有办法。如此一来,自己就不是风头浪尖。那黑甲人当真再出手,也不会第一个找自己。可是,徐骄忘了,他一直不是个能心想事成的人。公主怜面见明帝,当时徐元就在。她的说辞很合理,百济慧玉之死,京兆府和大理寺都认定是纳兰雪所为,她是风灵卫右司,难免有上下包庇,逼人顶罪之嫌。且近段时间,风灵卫出了这么多事,足见海后管理不严。明帝问她什么意思。公主怜说:“我要接管风灵卫,自己查,为慧玉讨个公道。”明帝怜爱的看着她:“为了一个亡国公主?”公主怜说:“为了一个救了我五次的恩人。”她看向徐元:“叔祖以为呢?”徐元老眼一眯:“可!”明帝瞳孔微缩:“不好吧,寡居之人,抛头露面。海后确有过失,免去她风灵卫执掌之权,以后风灵卫的事,朕亲自过问。叔祖以为如何?”明中岳微笑:“可!”公主怜万料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这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且明中岳已经开口,竟被明帝拒绝。离开之后,公主怜忍不住叫道:“叔祖……”“嗯,这个法子谁想的,是居正么?”明中岳问。公主怜愣了一下:“不是。”明中岳也不再问,如果她愿意说,也不用自己再问。“叔祖,皇兄是什么意思。为何海后管得,我就管不得?难道海后比妹妹还更信得过么?”“这是当然的。”明中岳说:“父母生养成人,夫妻相伴到老。若夜夜睡在身边人尚不可信,还有何人值得信任呢?”“可二十年前的命案,胜王叔,怡王兄的死,都和海后有关……”徐元看她一眼:“有些话能听不能信,尤其是徐骄那样的人。”公主怜傻了,只一句,这老头就猜到了所有。其实并不难猜,天极阁主涉案,知道的人很多,但不会联想到海后身上。能联想到的人,肯定知道风灵卫与天涯海的关系,也清楚海后与天涯海的关系。这范围就小了,有心思捣鬼的,就只有徐骄。不过这孩子脑袋倒还可以,竟然把公主怜说动,想要接管风灵卫,从而将其分化。可惜呀,着手的痕迹太重,难免让明帝起疑。可明帝这么一来,倒让明中岳疑惑了。他想保风灵卫,理解。但免去海后执掌风灵卫,由自己亲御。这不单是要保风灵卫,还要保天涯海。难道他一点都不怀疑,二十年前的命案,是海后主使的?他是个合格的帝王,所以,不应该相信任何人。但如果……如果明帝自始至终都知道呢?这个想法让明中岳害怕。想起来和徐元,独孤鸿去武道院见鬼王。问及黑甲神秘人,鬼王三缄其口。明中岳细思极恐,心里想:为什么呀?徐骄还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为泡影。回到京兆府。偏院门口,李师师和夭夭一边一个,撅着屁股,像是在偷窥。徐骄蹑手蹑脚过去,偷眼一看,莫雨躺在纳兰雪怀里不住抽泣,后者一手揽腰,一手揽肩的安慰着。夭夭瞧见他,把他和李师师拉到一边:“偷看,是很没品的事。”李师师说:“你不也看了嘛。唉,你刚才看到了没有,纳兰雪那个动作,多温柔。说了你还不信。”徐骄崩溃:“你是不是说了?”李师师捂住嘴巴:“说漏嘴了,可夭夭不会说出去的。”夭夭说:“一个女人喜欢另一个女人而已,这和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有什么太大差别吗?”“没有吗?”李师师说:“男人喜欢女人,是为了那件事。女人喜欢女人,那是为了什么?”徐骄心道:我操,原来郡主是个小污女。“你们两个,绝对不能告诉第三个人。”徐骄说:“这很不道德的……”“你脖子怎么了?”夭夭看到了伤口。李师师一看,关心道:“是被人咬的?”徐骄说:“别提了,遇到一个采花贼,被我抓了现行,打不过我,竟然动口。”,!“啊,你这本事,被人咬到脖子?”李师师担心说:“下次可得小心点,我就说嘛。这个司法参军不做也罢……”夭夭冷笑:“竟然有女的采花贼,真是少见。”“女的?”李师师看着她。夭夭说:“男人的牙印,哪有这么小的。”徐骄心道:我尼玛,她什么时候,有侦探的潜力了。李师师狠狠看着他。徐骄冷哼一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院子里不就是最好证明?”李师师一想也对。既然有:()异世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