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一句话,简直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没错儿,太子这波操作,属实是挠到了大家的痒痒处!
太子突然聊起大庄园,聊起两晋时期的士族生活,描摹得那叫一个纸醉金迷,听得在场不少人眼睛发亮、心花。。。
雪落无声,却在屋檐下积成薄冰,一滴水珠自尖端坠落,敲在石阶上,裂开一圈微小的涟漪。陆昭站在院中,手中扫帚轻拂,将昨夜飘进院子的枯叶拢成一堆。他动作缓慢,仿佛每一根筋骨都在提醒他那十四天意识沉沦的代价??不是伤,不是病,而是一种深埋于魂的疲惫,像一根绷得太久的弦,虽未断,却再难如初。
但他不后悔。
茶馆里传来一阵低语,是那位从不开口的老妇人,今天终于讲起了她丈夫战死前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她说得很慢,字句间夹着颤抖,可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尘封多年的心底挖出来的光。学生们围坐一圈,没人打断,没人评判,只是静静听着,有人悄悄抹泪,有人伸手握住身边人的手。
这便是伤痕学院的模样:不治愈谁,也不强迫谁痊愈,只允许人真实地活着。
林晚抱着一摞档案走来,发梢沾着雪花,眉间却带着笑意。“记忆图书馆新收了一批旧物,”她说,“有疗养院幸存者捐出的日记得了,还有净理局销毁前偷偷备份的情感记录芯片……你猜怎么着?其中一段录音,是你母亲的声音。”
陆昭扫帚顿住。
“不可能。”他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吞没,“她从未留下任何声音记录。”
“可这段录音标着‘L-09关联样本’。”林晚凝视着他,“时间戳是静默日前五日。地点……是第七研究所地下三层,情感重构科的隔离室。”
陆昭缓缓放下扫帚,指尖微微发颤。他知道那个房间??他曾在那里见过编号为L-09的实验对象被带进去,出来时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着:“我不该爱,不该记住。”
那是林清漪,林晚的母亲,也是当年唯一试图反抗净理局制度的研究员。
“你要听吗?”林晚问。
他沉默良久,终是点头。
两人走进主楼密室,启动老式音频解析仪。机器嗡鸣,尘埃在光束中飞舞,如同无数游荡的记忆碎片。片刻后,一段沙哑、疲惫却异常清晰的女声缓缓响起:
>“如果有人听到这段话,请相信我并非疯子。我是林清漪,第七研究所情感重构科首席研究员。我知道他们迟早会清除我的意识,所以我把最后的话录在这里……
>我的女儿,晚儿,现在应该还不到十岁。我不知道她是否能活下来,是否会被标记为‘共感异常’,是否也会被人强行切断与我的连接……但我希望她知道,我不是抛弃她。我是被迫离开,而我每一天都在想她,在梦里叫她的名字。”
>
>声音停顿了一下,似在压抑啜泣。
>
>“我还想告诉一个人??那个曾在我值班时偷偷喂药给濒死实验体的小男孩。你不该看见那些事,也不该承受那样的痛苦。可你在做一件对的事。你说你不想再感觉别人的痛,可你知道吗?正是因为你还能痛,你才是完整的人。别让他们把你变成机器……别让他们夺走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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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寂静。
>
>“实验即将进入最终阶段。他们会用‘逆莲核’作为密钥,启动全球情感重置程序。但那不是净化,是屠杀??对人类灵魂的屠杀。真正的钥匙不在技术里,在人心深处。只要还有人愿意为他人流泪,共感就不会真正死去……
>拜托你,若你听见这些,请替我找到那个孩子。告诉他……他没有错。”
录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