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静默军团全面撤退。
国际舆论哗然,多国议会紧急召开听证会讨论“共感人权法案”。联合国首次设立“情感自由观察员”职位,并邀请伤痕学院派出代表参与制定标准。
而在这场风暴中心,那个曾经三年不语的男孩,第一次主动走上礼堂讲台。
他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他五岁时与母亲的合影,背后写着一行稚嫩字迹:“妈妈说,爱不怕疼。”
他站在台上,嘴唇颤抖,许久才挤出一句话:
“我想……我想找回她。”
全场寂静。
然后,一个小女孩站起来,说:“我可以陪你去找。”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全班齐声说:“我们一起。”
陆昭站在人群最后,望着这一幕,忽然觉得胸口那根绷了二十年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那天夜里,他梦见了母亲。
不是史书记载中那位冷艳无情的贵妃,而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人,在雪夜里抱着发烧的他奔跑,一边哭一边喊:“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他还这么小,不该死啊……”
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
林晚轻轻抱住他:“你现在哭了,说明你还活着。”
“我也终于明白了。”他喃喃道,“我不是为了当太子而生的。也不是为了拯救世界。我只是……想做一个能哭也能笑的人。”
春天彻底降临。
蝴蝶在花间穿梭,孩子们在院子里放风筝,笑声随风飘远。
某日黄昏,邮差送来一封信,没有署名,只盖着一枚古老的印章??九龙缠绕莲花,正是皇室秘传信物。
信中写道:
>“九子夺嫡,本为虚局。
>真正的继承之战,不在金殿之上,而在人心之间。
>你已赢得最关键的战役:让冷漠的时代,重新学会了流泪。”
>
>“父皇虽未能亲见此景,但他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
>‘告诉昭儿,朕羡慕他。’”
陆昭看完,将信纸折好,放入抽屉最深处。
他对林晚说:“我们明天带孩子们去郊外野餐吧。听说那边的樱花开得正好。”
她笑着点头:“好啊,我来做饭团。”
夜色渐浓,伤痕学院的灯火一盏盏亮起。
而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日记本上写下同一句话:
>“今天,我允许自己感到痛。
>因为我知道,有人愿意与我同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