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赢。”陈光蕊摇头，“我只是证明了一件事??就算没有神仙庇佑，没有天命加身，凡人也能做出改变。”
哪吒递来一瓶丹药：“别装深沉了，赶紧治伤。以后还有更多地方等着我们去‘讲道理’呢。”
猪八戒咧嘴一笑：“嘿嘿，下次能不能找个有酒的地方开战？打完还能庆祝庆祝。”
沙僧合十：“阿弥陀佛，贫僧愿继续追随师兄。”
真武帝君降落于前，收剑入鞘：“你已触动天机，未来必遭反噬。若有一日走投无路，可来北极真武殿，我为你留一盏灯。”
陈光蕊郑重叩首：“多谢前辈。”
远处，云层裂开，一道金光降临??是太白金星驾临。
“陈光蕊。”他微笑道，“玉帝有旨：狮驼三魔祸乱人间，罪证确凿，尔等讨伐有功。然行事逾矩，扰乱秩序，功过相抵，不予封赏，亦不追究。”
众人闻言皆笑。
不封赏？无所谓。
不追究？正合我意。
太白又低声道：“但陛下说了，只要你还站着，天庭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一条缝。”
说完，他转身离去。
片刻后，灵山方向飞来一朵莲云，观音菩萨再现。
她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久久不语，终是轻叹：“你做到了。你说得对，他们不该吃人。”
陈光蕊抬头：“那你现在信了吗？”
“我不信。”观音摇头，“但我开始怀疑了。”
她取出一颗净瓶甘露，轻轻洒下。甘霖落地，枯木逢春，焦土生绿，生机渐复。
“这是我能给的极限。”她说，“再多，便是违逆佛旨。”
陈光蕊拱手：“已足够。”
观音离去前，留下一句话：“若你执意走下去，终有一日，会面对如来。”
“我知道。”陈光蕊平静回答，“到时候，我会问他一个问题??如果慈悲不能救人，那佛法还有什么意义？”
风起，云散。
花果山的猴子们敲锣打鼓迎接英雄归来。水帘洞外挂起了新的匾额，不是“齐天大圣府”，而是四个大字：
**为民请命**
多年以后，江湖流传一部奇书，名为《状元斩魔录》，记载一位凡人手持笔墨，率众打破神佛默许的黑暗王朝。有人说那是传说，有人说那是史实。
而在某个偏远山村的小学堂里，一位老夫子正在教孩子们写字。
他指着黑板上的字，一字一顿地念：
“人??民??为??本。”
窗外，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