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游宴闻着顾时序沐浴后清爽的气息，因为食言陪不了顾时序而烦躁了一整天的心情逐渐平息。“人为破坏的，监控也坏了，目前正在筛查可疑人物。”
顾时序有些吃惊，“人为的？针对你的吗？”
“不知道。”被砸伤的客人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上船前做了检查确保不会混进可疑人物，按理说不应该是针对他。游宴摸了摸顾时序的脑袋，总觉得有些不对。“不能离开保镖的视线知道吗？”
“知道了。”顾时序碰了碰他额头，“不用太担心我，专心解决问题就好。”
“乖宝。”游宴按住他的脖颈，偏头亲了上去。
“唔…”顾时序被压在床沿，不太走心的推拒了一下。“你要不先去洗个澡？”
游宴哼笑了声，手指卷着顾时序发梢低头对视。“嫌弃我？”
顾时序斟酌着开口：“也没有很…”
“那你就再洗一次吧。”
游宴把人拉进浴室将那刚穿上的浴袍又脱下来，接着又按在玻璃门上接吻，随手打开的花洒热气旖旎了整个房间。
隔天顾时序坐在甲板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个椰子正准备来一场太阳浴，坐上去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有些耳熟的说话声。他转过身便看见何生正在通电话。
何生显然也看见他了，扬起笑容跟他挥了挥手才走到一旁。等到通话结束后，他迈着步子朝顾时序走来。“好巧。”
顾时序喝着椰子水不方便开口，只好对他点点头。
“今天也是一个人？”
顾时序不解：“也？”
何生坐到他旁边坦然的开口：“你这个年纪一般都有大人陪着吧？但我好像都是只看到你一个人。”
“他在忙工作。”顾时序顿了顿，“你好像也在忙工作。所以工作后都不能休息了？”
后一句音量有点低，更像是在喃喃自语，带着点本人都没察觉到的抱怨。也不知道是对人还是对物。
何生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用了点力，毫无遮挡的阳光被镜片反射，反倒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只要想就一定能空出时间来，不是吗？”
话里话外好像还有一层意思，顾时序不太乐意听到别人说游宴坏话，于是反驳道：“总会有意外的时候。”
“你说得对。”何生毫不犹豫的改口，视线移到顾时序捧着椰子的双手上，被太阳晒得久了连指尖都泛着粉。
“那等会有空的话我带你去个地方？”
见顾时序还在迟疑，何生放柔了调子，提起的嘴角带着点诱哄。“很好玩的。”
何生态度诚恳，说完就耐心等着回复。顾时序思量再三，想到自己确实也没什么事干，游宴那边估计也没空理他，索性同意了。
何生带顾时序去到的确实是大多数年轻人爱去的活动。酒吧的场地，音乐节的气氛，不少人已经在里面跟着欢呼了。乐队在舞台中央尽兴弹唱着，手势一举台下一群人便配合着开始合唱。
大门跨进去后服务员拿了个头戴灯牌给顾时序戴上，涌动的人流一挤熟人都能四分五散，实在是过于热情。在这种氛围感染下，路过的狗都能放开嗓子喊两声，更别提十八九岁正是玩得开的年纪。
干冰跟随节奏在舞台边沿喷发引起的热浪一阵又一阵，顾时序不得不往旁边退去，站定之后身边多了杯饮料。被人流分开的何生再度出现，拿着饮料不知道在这里举了多久。
“谢谢。”顾时序带着笑意一把接过跟他碰了个杯，转身准备回去。
何生单手撑着桌沿，徐徐开口：“没事。”
顾时序端着饮料回到人群中央，在发现这种情况极其容易把水撒出来后只能快速喝光，然后蹦了没一会就开始找洗手间。
他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跟何生打招呼，也没发现这一路上身后并没有人跟着。
上完洗手间后顾时序低头洗手，完全寂静的空间中忽而传来轻微一声咔哒声，他还来不及抬头一块湿布便捂住了他的口鼻，紧接着就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漆黑的房间，仅凭附近三四个手电筒大致看清周围情形。顾时序看向坐在自己前面的人，眉头紧锁。“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带你过来真是花了我不少力气。”
何生背着手踱步到顾时序面前缓缓俯身，远处普及的手电筒光给那从容的脸庞镀上一抹邪性，趁人动弹不得之际肆无忌惮的抚摸对方脸颊，开口的声音缓慢又理所应当。
“既然都是被人养，那这个人是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