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把书包放回自己房间，先去洗了手，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从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
母女俩嗑瓜子的动作一模一样，跟照镜子似的。
“你染头了？”李想问。
“染了，还上了卷，能看出来不。”女人用手掌托了托发尾，显然满意自己的新造型。
李想点头，“这发型挺权威，显年轻。”
女人听了闺女的夸奖喜不自胜，一脸得意道，“可不呗，还说呢，那理发店要我一百五，我寻思着一百五不抢钱呢么，我就问他五十烫不，后来讲讲价，八十拿下。”
“对了，”她把手里的瓜子皮扔进垃圾桶，拍拍手站起来，“桦县新开了个商场，开业打折，给你俩都买了新衣服。”
“真的！？”李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兴奋，从妈妈手里接过装衣服的塑料袋。
完全意料之中的，衣服没有给她惊喜。
拿着手里两件图案一模一样只有尺码不同的灰色卫衣，她快装不下去了。
她不懂为什么她都十六了，还要跟六岁的小孩一样和李浔穿同样的衣服？
就因为他们是龙凤胎？
然而她说，“挺好看。”
“咋，我的眼光你还不信？套上试试。”
李想听话照做。
衣服没有任何版型可言，缝得歪歪扭扭的肩线超出了她肩膀一指左右的宽度，她就这么垂手站着，头发被静电吸乱。
她妈满意地点头，说不错不错，人家店主说今年就流行这种款式。
“拿去让你弟也试试。”
李想点头，拿了衣服去厨房，进去后反手把门一推。
“妈让你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