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怎么会讨厌你?”
庄别宴捧起她泪痕斑驳的脸,一点点擦去她的眼泪,“乖乖,不哭了好不好?不喜欢吃我们就不吃了,不想看我。。。。。。”
他顿了顿,“我就戴上口罩,好不好?这样你就看不到我的脸了,是不是就不烦了?”
曲荷被他的解决方案逗得噗嗤一声,又哭又笑,鼻涕泡都冒了出来:“你。。。。。。你怎么不说,不想看到你,你就走呢?”
“那不行。我走了,我们阿荷想我了怎么办?谁给你榨石榴汁?谁陪你做瑜伽?谁晚上给你揉腿?”
情绪发泄出来后,曲荷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头好像松动了一些。
她靠在庄别宴怀里,抽噎着:“庄别宴,怀宝宝真的好累啊,腰也痛,腿也酸。我今天才上了两节课,就觉得好累,想休息了,以前根本不会这样的。。。。。。”
听着她带着委屈的抱怨,庄别宴心疼极了。
“对不起,老婆,让你受苦了。”
他捧起她的脸,“阿荷,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重要,是排在首位的,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如果怀孕真的让你这么痛苦,这么难受,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曲荷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急道:“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认真的,阿荷。”
庄别宴拉下她的手,“我看不得你难受,一丝一毫都看不得。比起孩子,你的健康和快乐,才是我最在乎的。”
“不行!我不准你再说不要他!我只是偶尔情绪不好,发泄出来就好了,庄别宴,你不准不要他!”
庄别宴很快改口,“好,好,我们要,我们要。只要你没事,怎么样都好。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自己憋着了,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说。”
曲荷点头。
。。。。。。
经过这次情绪爆发,曲荷感觉轻松了不少,而庄别宴也真正意识到了孕期激素的威力。
后面一个月,庄别宴果然如他所说,只要在家,真的会戴上口罩。
虽然这行为看起来有些傻气滑稽,而且实际上并没什么用。
曲荷该烦他的时候还是烦,甚至有时候会觉得他戴口罩的样子更碍眼。
以至于到了后来,为了能让曲荷睡个好觉,两人不得不暂时分房睡。
庄别宴搬到了主卧隔壁的客房。
只不过每天晚上,庄别宴都会等到曲荷睡着后,悄悄回到主卧,在床边静静地看她一会儿,帮她掖好被角,确认她睡得安稳,才会轻手轻脚地离开。
这样“相看两厌”的状态,约莫持续到了五个月的时候,才慢慢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