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记住,但必须学会放手。”**
深夜,我坐在院中风铃花旁,手中摩挲着那只裂开的铜钥。月光下,裂缝中似乎有微光流动,像是时间本身在呼吸。
忽然,座钟响起。
不是三点十七分,也不是午夜,而是清晨六点十分。
我走进屋,将耳朵贴近钟面。
歌声依旧,但歌词变了:
>“第一扇门打开了,走出来的人学会了微笑。
>第二扇门关上了,留下一封信说谢谢。
>第八扇门不再等待钥匙,
>因为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修表匠。”
我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第二天清晨,我照例开门营业。第一位客人是个老太太,拄着拐杖,怀里抱着一台老式留声机。
“我丈夫去世三十年了,”她说,“昨晚,它自己启动了,唱的是我们婚礼那天的曲子。我不怕,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过得很好。”
我点点头,请她坐下。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会修好它,调低情感频率,设定衰减周期。
然后告诉她:
“它可以再响五次。
每次都会比上次更像回忆。
这很好。
因为活着的人,deservetomoveforward。”
阳光照进屋子,铜铃轻响。
我依然不能大声说话,但我的手语越来越流畅。
在这个由齿轮、泪水与微光构成的世界里,
我不是英雄,不是科学家,也不是执法者。
我只是个修表匠,
负责让时间走得温柔一点,
让失去不至于压垮活着的人,
让每一个还在聆听的灵魂,
都能听见自己内心的那一声??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