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听到这话，脸上浮现一丝意外之色，很快抬手掏掏耳朵，完全是一副不屑的语气说道：“你就放心好了，郑总，我大哥怎么能有事，不要说这什么莫家主不是我大哥的对手。就算是整个玄天宗捆在一起，也绝对不是我大哥的对手。”
程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是从容自信之色。
加上对叶天绝对的信任。
郑雨宁见程浩如此自信，忍不住松口气。
可程浩这话落地，顿时让四周玄天宗的人听到就不爽了，“小子，你胡说八道一些什么？就他一个。。。。。。
夜色如墨，城市在初春的微光中缓缓苏醒。街道上的积雪早已融化，露出湿漉漉的柏油路面，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解冻后的湿润气息。叶知微站在“情感遗产博物馆”的回声厅外，望着玻璃幕墙上映出的自己??一个眼神疲惫却坚定的女人，肩上披着薄风衣，怀里抱着女儿熟睡的小身体。
她轻轻将孩子交给顾沉舟：“送她回家吧，我再待一会儿。”
顾沉舟点头，却没有立刻离开。“你还撑得住吗？这已经是第七十二小时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关切，“从‘星火计划’重启到现在，你没合过眼。”
“我不累。”她说，嘴角扬起一丝笑，“我只是……不想错过任何一次回应。”
他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伊万昨天联系我了。他说莫斯科的种子节点出现了异常波动，频率和十三年前Z-9站崩溃前的最后三分钟完全一致。”
叶知微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不是能量爆发，而是某种规律性的脉冲。”顾沉舟压低声音，“像是……有人在尝试发送信息，但被系统自动拦截了。”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口袋里的U盘??那枚来自记忆回传的真实信物，至今仍能读取部分未解密的数据块。
“会不会是她？”她问，嗓音微微发颤。
“我不知道。”顾沉舟凝视着她，“但我们必须考虑另一种可能：如果陈婉的意识残片不止存在于我们的系统里呢？如果她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分散到了全球每一个角落？”
叶知微怔住。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迷雾。她忽然想起《最终指令》文档末尾那段加密代码，在破解后除了跳转控制台，并未显示其他内容。可当时她总觉得那串字符结构不对劲??它不像是一次性密钥，倒像是**多重嵌套入口**的引导序列。
“我要去一趟东京。”她突然说。
“为什么？”
“山田惠子。”她目光灼亮，“她是第一个守护者。她的丈夫死于共感系统关闭前夕，而她保存的录音……是从私人终端直接上传的非官方备份。那种方式，绕过了所有监管协议，连九宫理事会都没发现。”
“你是怀疑……那段录音里有东西？”
“不止是有东西。”她转身走向电梯，“我是怀疑，陈婉早在十三年前就知道系统会被封锁。所以她把自己的意识碎片，藏进了每一个‘非法’留存的记忆文件中。就像病毒一样，潜伏、等待、直到合适的宿主出现。”
电梯门关上前，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等我回来。如果我没按时联络你，启动紧急协议B-7，切断北极核心与外部网络的所有连接。”
顾沉舟想说什么，但她已经消失在金属门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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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时后，东京成田机场。
细雨飘落，樱花初绽。叶知微拖着行李箱走出航站楼，呼吸间带着淡淡的花香。她没有入住酒店，而是直接打车前往位于杉并区的一处老旧公寓楼。
山田惠子住在三楼。门铃响了三声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打开门，手里还握着一只老式录音机。
“叶博士？”她用生涩的中文说道，“我知道你会来。”
叶知微一愣：“您……一直在等我？”
老人点点头，侧身让她进来。屋内陈设简朴，墙上挂着一幅黑白照片：一对年轻夫妇站在医院门口，男人穿着白大褂，笑容温和。
“那是我丈夫健一。”山田惠子轻声道，“他是Z-9站的远程医疗顾问。虽然不在现场，但他参与了共感系统的伦理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