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烫，晾会儿再喝。”
“好。”宋栩点点头，将吸管拆开。
经过这段小插曲，两人间的氛围变得轻松了一点。
宋栩双手捧着牛奶杯，温热的触感暖在掌心，舒服极了。
终于，她鼓起勇气，对上镜片后的眸子，缓缓开口：“可以。”
在很多次的幻想中，都是她问秦深愿不愿意和她试试，秦深给予肯定的答复，说可以。
而现在，他们互换了位置。
但结果没有改变。
宋栩继续说道：“你有什么想了解的，也可以问我。”
在她眼里，秦深喜欢的是漫画家松鼠，而不是完整的宋栩，她没有“得意忘形”，在认识Q之前，她也没想到秦深会红耳朵害羞、会偷偷给想撩的人拍腹肌照，在喜欢的基础上，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并不太多，借着这场阴差阳错的相亲，他们应该抓紧时间互相了解一下完整的彼此。
秦深眼底闪过不加掩饰的惊喜。
他其实也没有多少把握宋栩能答应，但卫昭阳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她又被家里人催得紧，现在是他趁虚而入的最好机会。
单纯站在相亲的角度来看，他的条件不差，与其考虑新的相亲对象，不如考虑他。
站在感情的角度来看，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双向的箭头，而他已经单箭头了她，成功的概率也更大一些。
至于她对卫昭阳的那段感情，其实就算她不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也没必要太别扭。
别说是暗恋失败的卫昭阳了，就是有前任也没有关系。
“我想了解一下，”秦深顿了顿，“你对我的感觉。”
宋栩再一次因为秦深的不按套路出牌怔住了。
她问秦深想了解什么，是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关于她的信息，比如她的喜恶习惯、家庭情况、对未来的安排规划之类，看与自己契不契合，有没有冲突或需要磨合的地方。
结果秦深问的却是自己对他的感受。
怎么，她都答应他相亲了，还担心她会讨厌他吗？
怎么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儿似的。
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也太纯情了。
宋栩就着吸管抿了一口牛奶，已经不烫了，微甜，暖胃，看着吸管上落下的一点口红印，思忖片刻，起了坏心思，慢悠悠地吐出四个字：“身材很好。”
弦外音只有他们俩能听得懂。
果不其然，秦深刚刚退温一点的耳朵又烧红了，镜片后的睫羽快速眨了几下，唇缝抿着，浑身写满了羞赧。
宋栩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能调戏秦深的一天。
很奇妙的经历。有些上瘾。
以前的秦深可远观不可亵玩，现在的秦深……她好像可以随意亵玩了。
有种将高岭之花拉入泥潭、触手可得的感觉。
是他自愿的。
半晌，秦深终于闷闷地嗯了一声，喝了口冰咖啡，视线没敢与她对上，“……还有吗？”
“长得也很好看，”宋栩大着胆子说，“能看看你摘下眼镜的样子吗？”
他们的初遇秦深就是没戴眼镜的，后来她好像再也没有见过没戴眼镜的他。
秦深怔了半秒，顺从地乖乖摘下了眼镜。
他近视度数不低，没了眼镜，视野瞬间变得模糊起来，他下意识眯了下眼，仗着看不清楚的那点失焦直直对上了身前人的视线，没再害羞躲避。
宋栩觉得眼镜像是道封印，戴在秦深脸上的时候衬得他整个人都温和有礼，摘下之后，简单的眯眼动作都性感极了，没有完全聚焦地注视着她，撩拨得她心跳扑通扑通，像男妖精。
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后，宋栩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咬了咬热牛奶上的吸管，错开视线。
幸好她没有和秦深一样一害羞就红耳朵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