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没回来之前呢?”
“没回来之前,自然是想的。”
“回来了,就不想了吗?”
“回来了,还想什么?”晚余说,“你就在我眼前呀!”
“。。。。。。”祁让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表达。
想一个人,是没有距离之分的,无论她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都一样会想。
哪怕她就在你掌心里,在你的瞳孔里,你还是会想她,想到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可她还不懂。
她长大了,但又没完全长大。
祁让忍着心头的悸动,收回手,身子向后撤,拉开和她的距离。
晚余长长地松了口气,呼吸终于畅快了一些。
她隐隐约约觉得今晚的祁让很奇怪,也隐隐约约觉得今晚的自己也很奇怪。
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似乎不再像从前那样随意了。
从前他们谈天说地,信口开河,想到什么说什么,可以一直不间断地说下去。
现在却不行了。
至于为什么不行,她同样不明白。
总之就是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变得怪怪的。
祁让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将她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尽收眼底。
从前总是在他面前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小姑娘,如今突然在他面前变得羞涩又局促,是不是说明,她对他到底还是有了不同的感觉呢?
应该是吧?
应该是这样吧?
他不确定又满怀期待地想着,突然有点后悔没让胡尽忠跟来。
那狗东西,别看没根,却一肚子花花肠子,经验丰富得很,人家一个眼神,他就能分析出一堆东西,人家三言两语,他就能编一本书。
让他跟着祁望倒是屈才了。
祁让胡乱想着,一时没了言语。
晚余见他不说话,往他面前凑了凑,正打算问他在想些什么,马车突然一个急转,伴随着剧烈的颠簸,她便身体失控,猛地向前跌进了祁让怀里。
她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抓住祁让两侧的腰肉。
祁让伸手揽住她,整个后背撞在车壁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马车很快恢复了平稳,孙良言在外面大声斥责车夫,又隔着帘子问祁让:“殿下没事吧,方才路上突然蹿出一只野猫,惊了马。”
祁让搂着晚余,低头问她,“你没事吧?”
晚余跌在他怀里,一时还起不来,红着脸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