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殿下恕罪,是奴才僭越了,奴才这不是替殿下着急吗,殿下有所不知,这男女之间,最怕冷战,晚余小姐是年纪小,换作年纪稍大些的姑娘,二十多天都够再换一个人了,殿下既然找了奴才来,说明您信任奴才,您在奴才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祁让眉心跳了跳。
什么冷战?
他和晚余又没吵架也没闹别扭,怎么就冷战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换一个人”。
他觉得胡尽忠在危言耸听,可他也是真的害怕。
他已经缺席了两年,这两年一直是沈长安和徐清盏在照顾晚余,还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祁望。
他顿时感到了满满的危机感,再也顾不上矜持,把那天晚上除了梅先生之外的事原原本本和胡尽忠说了一遍。
胡尽忠一边听一边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面去了。
他自己是个缺了嘴的茶壶,一辈子享受不到男女之爱,但这不妨碍他喜欢听呀!
这可是他太监生涯中为数不多的爱好了。
嘿嘿嘿嘿。。。。。。
他听着两人在马车里的拉拉扯扯,打情骂俏,听着晚余小姐亲自为殿下宽衣解带,包扎伤口,听得都快春心荡漾了。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到了殿下对晚余小姐夸奖瓦剌公主的话。
他咧开的嘴角顿时收回,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殿下不必再说了,奴才已经找到症结了。”
“什么症结?”祁让问道。
胡尽忠夸张地叹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殿下,不是奴才说您,您平时多聪明一个人,怎么能办这糊涂事呢?”
“我怎么了?”祁让不解,“我说错什么了?”
胡尽忠说:“咱们打个比方,假如出征的是晚余小姐,她受伤被一位美男子救下,并且把那位美男子带回了京城,当着您的面把那位美男子一通夸奖,还要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您开不开心?”
“我开心个。。。。。。鬼!”
祁让光是想象那个情形,已经急得要爆粗口,指着胡尽忠骂道,“狗东西,你这是什么狗屁比方,你。。。。。。”
他骂到一半,突然停住,神情变幻一刻,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你是说,她在为了别的女子生我的气?”
若非心里有他,又怎会在意他和别的女子怎样?
小丫头怕不是醋意大发,在和他闹别扭呢!
胡尽忠嘿嘿笑起来:“殿下可算开窍了。”
祁让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狗东西,去备马!”
“殿下要去哪里?”胡尽忠明知故问。
“去给某人开开窍。”祁让绕过书案,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