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问：“我可不可以做一个有秘密但是不成熟的人？”
女孩的鼻尖红红的，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摄像头看过来的模样，非常惹人怜惜。
她总是在他的心上试探着那个并不存在的底线。
“可以哦，”五条悟对她说，“夏珍在我这里，永远都有任性的权利。”
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中充满了十二万分的迁就。
“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在夏珍主动想要改变的那天到来之前，这样的生活一直都不会改变。”
这种迁就明明只是为了顺着她的心意，但在某种意义上却成为了一道警钟。
——直到她主动想要改变的那一天。
这代表着，他们之间这种关系的存续时间，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倒计时。
是因为她说自己有“秘密”？还是因为她已经过完了十八岁的生日？
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总之，五条悟变了。
作为完全掌控着两个人之间关系主动权的人，五条悟的改变，也促使着这段关系的改变。
他没有公布倒计时的时间长度，是因为他对她还保留着足够的耐心。
但倒计时总会有走到尽头的一天。
思及此，夏珍努力收起那些复杂的情绪，然后乖乖地对男人说了“晚安”，挂断了视频电话。
“这就是你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吗？”
一个穿着袈裟的长发男人，从阴影处慢慢走了过来。
他有一张很英俊的脸，语气温柔，但又多了一丝看乐子般的调侃意味：“真想不到，悟在做老师之后居然会变成这种性格。”
夏珍将手机放在无线充电板上，然后侧眸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吓到我了，没想到他变得这么有耐心，”夏油杰对她说，“如果是我所熟悉的那个悟，早就把你丢到一边了。”
“偶尔掉眼泪是情。趣，经常掉眼泪就变成了负担。”
“你很难缠啊，小朋友。”
闻言，夏珍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不好。
“哈哈哈，只是这样就生气了？”
长发男人被她气鼓鼓的模样逗笑了。
他继续说：“你真的被悟养得很娇气，这种程度的实话都听不下去吗？”
他理了理袈裟和袖摆上面的褶皱，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夏珍的面前。
高大的身影和五条悟别无二致，投下来的阴影完全将她笼罩。
“这样可不行呢，如果不好好长大，就算再过八百年，悟也不会对你出手吧。”
“要我帮你吗？”
他俯身，一点一点靠近她。
带着异性荷尔蒙的灼热呼吸，洒在了女孩的卷翘的睫毛上。
“我突然有点好奇，如果我睡了悟一直舍不得睡的女人，他会有什么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