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已经骑车带着李秀兰了，李秀兰拎着装了洗澡用品的东西，催促道：“你们姐弟两个别闹，赶紧的，要不然还没洗就关门了。”
赵佳佳没办法跑了几步才跳上后座，一手抓着车座下面一手抓着车座。
等到了澡堂买了票后，他们一家就分开了，赵佳佳跟着李秀兰往二楼女澡堂走去。
李秀兰嘟囔道：“就一块肥皂一条毛巾，也不知道你爸和你弟能不能洗干净，算了，佳佳你明天起早点，到时候我们去买菜……”
正在找空的柜子时，李秀兰一下就看见正在穿衣服的熟人，快步上前打招呼：“小波妈。”
赵佳佳也认出来了，那正是王小波的母亲李华，当初因为两家关系好，她们还都姓李，她妈和王小波他妈关系更好一些。
后来王小波家搬走了，他们两家的关系也渐渐疏远，后来王小波没上高中，他们的关系就更疏远了。
其实不用李秀兰说，赵佳佳也知道她妈这样热情打招呼的原因，这是想等李秀走了，直接用那个柜子，而且一般这种遇到熟人了，都不会把垫柜子的报纸拿走，她妈想省了自家的。
只是赵佳佳看到她妈凑过去，王小波他妈在认出来后，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心中暗道不好，她也不知道王小波回家怎么说的，王小波他妈明显是对她们有意见。
李秀兰却没有注意到李华的神色，只是看了眼柜子里垫着的报纸，笑着说道：“你也来洗澡，怎么没带着你闺女一起？”
李华头一扭，当做没看见和身边的人说道：“有些人就是脸皮厚，我都不认识非要上来攀关系……”
李秀兰被说的愣了。
赵佳佳上前一步，冷声嘲讽道：“妈，你和有些狗眼看人低的说什么，有些人就是觉得自家儿子有了个好工作，就看不起人了。”
李华被说的顿时大怒：“赵佳佳，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
赵佳佳拽着李秀兰就往另一处空了的柜子走去：“妈，有些人脑子不好使，你离远点，可别被传染了。”
李秀兰也不是软包子，故意说道：“佳佳，可别为了这些破人破事影响了心情，明天侯千里就上门来了，也不知道这高考成绩第一的大学生喜欢吃什么，你说咋有人脑子这么好使能考上大学，有些人连高中都考不上。”
李华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她身边的人赶紧说道：“走吧走吧，和这种没教养没礼貌的人说什么。”
李秀兰啧啧了两声：“起码我教不出连高中都考不上，在外面混的儿子。”
等到李华被气走，李秀兰才哼了一声：“我早就给你说过，他们家不行，你看看他妈的德行，鼻孔恨不得仰到天上，要我说当初你就不该帮他划重点，就该让她儿子一辈子无所事事当小混混。”
赵佳佳不想提这些事情：“妈，赶紧洗澡，要不爸和弟弟该等急了。”
听了赵佳佳的话，李秀兰也不再去想李华的事情，毕竟她女儿如今找的对象比王小波好太多了，以后能给她儿子的帮助也更多。
李秀兰嘀咕起来：“我都和你爸他们说了，都一样的钱，多洗一会好好泡泡，他们就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赵佳佳没有吭声。
李秀兰拉着赵佳佳洗到快关门了才出去，她还把衣服都给带进去洗干净了。
两人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赵军和赵建国蹲在澡堂外面的房檐下，那里拉个了灯泡，下面几个人正在下象棋。
李秀兰叫了一声，两个人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赵建国抱怨道：“妈，你们太慢了，我和爸等了很久。”
李秀兰也不高兴：“让你多泡会，你们出来那么早干什么？”
赵军催促道：“行了，赶紧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李秀兰还和赵军说了王小波他妈的事情：“看见我，那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好像咱们家欠她的，她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自己不知道，佳佳看不上多正常。”
赵军一听，对着坐在赵建国车后座的赵佳佳说道：“以后大人说话，你少插嘴，被人看见传出去了，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赵佳佳沉默了下：“我总不能看着妈吃亏。”
赵军见赵佳佳反驳，皱眉说道：“那也是你惹出来的麻烦，都说了不让你搭理他们，你看看你都认识的什么人。”
赵建国忍不住提醒道：“爸，这个怪不到我姐身上吧，我姐会认识王小波，是因为你们当初和他爸妈关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