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打架。
张戈梓已经准备好打架姿势了。
但是人家好像就是单纯的坐在这里吃个饭，吃完就走了。
回到宿舍，周砚知问：“那个随玉，沈偏宜你最近小心一点。”
“？”
沈偏宜才洗完头发，湿漉漉的碎发颇为凌乱，眼淡而冷，眉眼被水洗刷过，美得浓而锋利，偏偏水汽将皮肤蒸得白里透粉，背心短裤，露出来的腿又细又直，膝盖也是粉的。
就有种，神仙染上人间烟火气的感觉。
能眨眼间把人的魂魄勾走。
周砚知看得耳热，转过身去假装收拾自己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今天中午他带着一帮人坐在我们旁边，估计是盯上你了。”
“嗯。”
“你……不会不知道吧。”
沈偏宜挂好毛巾，摇摇头。
后颈也是白得发光，像春日里，蒙蒙细雨过后，挂着泪珠，层层叠叠簇拥着的白色山茶花。
安静，圣洁，又出尘绝艳。
算了，不知道也没什么。
下午又做一张卷子，随玉做完的时候，下意识去看沈偏宜，发现他还在写。
侧脸干净利落，碎发搭在额前，像一个美好的剪影。
但是仔细观察，随玉总感觉人家有点心不在焉。
沈偏宜磨蹭了很久，依旧没有一个人交卷，他颇为疑惑地抬头看闹钟：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平常这个时间点，早有大半人交卷了。
今天怎么没动静。
难不成今天的题目太难了？
沈偏宜罕见的有点烦燥，就开始转笔，笔在指尖灵活跳跃，知道还剩下五分钟的时候，沈偏宜站起来去交卷。
他站起来的下一秒，全班同学齐刷刷地站起来。
“？”沈偏宜顿住，然后去交卷。
于是全班同学都跟在他身后，一个接一个吧卷子交上去了。
沈偏宜终于意识到：这些人，不会是在等他交卷吧？
不可能啊，等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