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见到友军就一哄而散的乌龙，确实不能全怪囚犯们脑子不好使。
他们在哥谭市待了太久了，人生中的后半部分犯罪生涯被蝙蝠大只佬的出道时间覆盖，如此生活这么多年，以至于养成了见到蝙蝠侠就跑这种本。。。
“帅不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听到的每一个字，都是系统在退行调节中强行补全的声音。”马昭迪盯着芭芭拉的眼睛，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你刚才问‘有听过，很帅吗’??可你根本没资格问这个问题。因为你所听见的‘声音’，不是来自真实世界的振动波，而是由神速力残余能量逆向重构的听觉幻象。你的耳朵从未真正接收过任何声波。”
芭芭拉猛地后退一步，手扶住墙沿，指节发白。
“不可能……我明明记得父亲巡逻时电台里的杂音，记得雨夜中警笛划破长空的尖啸，记得……记得杰森死前那声嘶吼……”她的声音开始颤抖，“那些不是幻觉！它们刻在我脑子里！”
“当然刻在你脑子里。”阿卡姆插话，语调像在讲解一堂枯燥的哲学课，“记忆是最高级的伪造品。系统不会让你察觉到世界的边界，所以它提前为你写好了所有回忆。你以为自己去过中心城参加FBI培训？那是贴图背后的数据填充。你以为和黛娜?兰斯一起执行过任务？那是角色模板之间的交互脚本。甚至连你瘫痪那天的风向、温度、空气中飘来的烧焦电线味??全部都是预设参数。”
“闭嘴！”芭芭拉低吼，“你们根本不懂什么叫活着！就算这一切真是假的，只要痛苦是真的，选择是真的，那就足够真实！”
“很好。”马昭迪点头，“这正是完成度提升的关键??情感锚点被激活了。你现在的情绪波动正在为神速力充能，剩余储备量已达到激活阈值的68%。”
他抬起手腕，一道半透明界面浮现：
【当前宇宙状态：马昭迪宇宙（编号∞-7T）】
【主线任务：验证世界真实性并达成770%完成度】
【进度：732%→情感共鸣触发+3。8%分钟（双倍增益）】
【警告：检测到外部干涉信号，来源??哥谭地下三层，阿卡姆疯人院B区】
“有人在试图唤醒原生代码。”阿卡姆眯起眼，“而且用的是蝙蝠侠的权限密钥。”
“布鲁斯？”芭芭拉惊疑不定。
“不。”马昭迪摇头，“是另一个布鲁斯?韦恩。我们这边的。”
话音未落，整栋建筑突然震颤。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尘，远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走廊尽头，一道漆黑身影缓缓走出阴影??披风如墨流淌，面罩下双眼泛着幽蓝微光，腰间装备带闪烁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科技光泽。
“全盛状态的蝙蝠侠。”隋博可喃喃，“系统真没开玩笑。”
来者正是此世的布鲁斯?韦恩，代号“蝙蝠侠”，能力评级SSS级，持有对异常维度入侵者的最高反制权限。他站在那里，仿佛本身就是规则的一部分。
“你们说这个世界只有哥谭大小？”他的声音低沉而精准，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经过计算，“那么，请解释??为什么我能从韦恩庄园地下八百米处，挖出一块刻着‘大都会市政厅奠基纪念1998’的花岗岩碑？”
没人回答。
“还有这个。”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破损芯片，“我在黑市情报网最深处找到的备份日志，记录了一次失败的宇宙重启实验。实验编号：ProjectLazarus-7。主导者：LexCorp与Waynetech联合项目组。目标：重建第七平行宇宙中的哥谭叙事闭环。”
马昭迪瞳孔骤缩。
“不可能……那份资料应该已经被系统封锁……”
“看来你也不是全知。”蝙蝠侠向前一步，“你说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可虚假的东西不会留下物理痕迹。那块石碑上有真实的风化纹路，芯片里有完整的量子加密签名。这些东西无法靠‘贴图’或‘背景板’生成。”
“除非……”芭芭拉忽然开口，“除非这些也是系统故意留下的漏洞。”
寂静再次降临。
马昭迪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目光已变得锋利如刀。
“你说得对，芭芭拉。这些不是漏洞??是诱饵。”
他指向窗外。夜空中，原本模糊不清的地平线开始扭曲，如同被高温炙烤的胶片。城市边缘的建筑群逐渐褪色、崩解，露出其后无尽的虚空网格。而在那网格之上，浮现出无数细密的文字流??代码，成千上万行滚动刷新的代码，构成一个庞大程序的核心架构。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底层’。所谓的石碑、芯片、电话打不通的城市……全是为了让你们相信‘这里有秘密’而设计的心理陷阱。目的是激发探索欲，推动剧情进展，从而加速完成度积累。”
“也就是说……连我们的怀疑，都是剧本的一部分？”芭芭拉苦笑。
“没错。包括你现在感到的荒诞、愤怒、不甘心??全都计入KPI。”
【提示：情感复杂度达标，完成度+5。2%】
【当前进度：737。2%】
“所以我们就只是提线木偶？”隋博可握紧拳头，“挣扎、奋斗、牺牲，全是为了满足某个狗屁系统的绩效指标？”
“不。”蝙蝠侠突然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会害怕。”
所有人望向马昭迪。
“你在怕什么。”这不是疑问句。
马昭迪沉默数秒，终于开口：“我在怕……你们真的能打破循环。”